各大航运公司的运力却在上升,买新船,淘汰旧船,活儿少船多,运价就会因竞争而进一步下探,这些因素都反过来影响航运公司的股价,这也是野蛮的敲门人选择在这个时机发难的原因。 “但也不是完全没希望,经济复苏指日可待,明年巴拿马运河扩建工程结束,十三万TEU的货柜船可以通过,泛太平洋航线承受大船的能力进一步提升……” “欧氏订购的新船吨位大,机器新,人员和燃料成本降低,新船入列,结构性淘汰非主流船型,我们是有能力承受更低的航运价格的,但很多小公司会破产,洗牌之后的市场,对欧氏是利好……” “航港一体化是大方向,航运公司对重要港口进行投资非常必要,欧氏对宁波港和鹿特丹港的投资,未来可期……” “我相信中国对铁矿石的需求会在一两年内重回高点,但卖家也许不再是澳洲,而是南美和西非,海岬型散装货轮大有可为……” 阿狸的分析是,未来两年国际航运市场将迎来复苏,所以不能倒在黎明前,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公司的控制权。 到底是欧锦华的女儿,天生有生意头脑,近江外国语学校的生活老师,俨然成了经济学家。 愉快的晚饭结束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北河人家结束营业的时间很晚,斐乐哥那桌客人太能聊了,从傍晚六点一直喝到夜里十一点半,整个店堂的灯都关了,只留他们头顶的一盏。 没有了传菜的任务,季抗洪终于可以出来和李玉一起收拾桌子餐具,两人配合默契,动作麻利,收拾好之后躲在角落里聊天。 季抗洪拿出易冷给他的名片说:“听说这家店工资可高了,就是有点累,二十四小时营业,我准备下班之后去看看,咱们一起吧。” 李玉也拿出三姐给她的名片:“我想去这里,做医美,比干餐饮端盘子有前途。” 季抗洪犹豫了一下,习惯性顺从李玉的意见:“也不错,老板这边能放你么?你爸欠他那么多钱。” “我爱去哪就去哪,谁也管不了我。”李玉傲娇的昂起头。 斐乐哥又在喊服务员,季抗洪打手势让李玉回避,自己上前应付。 “那个女孩呢?”斐乐哥等人都喝多了,脚底下空啤酒瓶是成箱的,酒壮怂人胆,这会儿也不遮遮掩掩了,直奔主题。 “她下班了。”季抗洪说,“先生您还需要什么吗,厨子已经下班了。” “厨子下班你问我需要什么,你逗我呢,麻溜的把那个小妹子叫来,下班就打电话让她回来,我有话和她说。”斐乐哥叼起一支烟,满桌找打火机。 “给你妹妹介绍好工作,别耷拉个脸。”旁边有人说道。. “她不需要。”季抗洪梗着脖子说,少年人气性大,已经憋了一天的火,这会儿实在按捺不住了。 “她需不需要是你说了算的么?”斐乐哥拿手指戳着季抗洪的脖子。 “你别动手。”季抗洪挺起单薄的小胸膛,他知道李玉一定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幕,此时不英雄一把,更待何时。 “动你咋地吧,我和你老板是朋友,信不信我一句话就把你开了。”斐乐哥依旧指指戳戳,嘴里开始不干不净。 季抗洪握紧了拳头。 “哎哟,还握拳,想打我么?”斐乐哥拿了一个空酒瓶塞在季抗洪手里,低头指着自己的脑袋,“来来来,朝这儿砸,我哼一声都算是孬种。” 斐乐哥剃了个圆寸,隐约能看到头皮下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