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 “一般一般,近江第三。”小陈将烟叼在嘴上,季抗洪伸过打火机套近乎:“兄弟听你口音也是北河县的吧,是陈寨的?” “你哪儿的?”小陈反问。 “我沙河寨的。”季抗洪说。 原来两人还是老乡,年岁也相仿,都是没上高中进城打工,只是小陈年纪略长,已经在社会上历练了数年。 “我叫陈善贵,没事儿来找我玩,客户放在这的车随便开。”小陈说道,注意到易冷的眼神,连忙解释,“修完了得开出去试试车,这是必须的流程。” 这家店前店后厂,占地不小,刚才易冷溜达了一圈,发现后面停着不少豪车,搭眼一看就知道是事故车走私车套牌车啥的,看来这家店的生意范围还挺广的。 车修好了,俩小伙微信也加上了,易冷正要告辞,曼姐客气了一句,说饭做好了要不一起吃吧。 办公室的茶几上摆了一堆快餐盒,红烧泥鳅,炒腰花、韭菜鸡蛋,枸杞茶,三鞭酒,琳琅满目,色香味俱全的。 “不了,还有事。”易冷看到这一桌狠菜,赶忙推辞,带着季抗洪离去。 “陈哥人不错。”季抗洪说,“老板娘人也不错。” 易冷不予置评。 …… 季抗洪对学车很上心,上回老易叔带他在无人路段练了一把之后,车瘾就上来了,做梦都在转方向盘,车辆失控从山崖上冲下去吓醒了,床头夜光钟显示十二点,手机在闪烁,未读信息是陈善贵发来的,邀请他出去玩。 玉梅餐饮的员工是没有夜生活的,有的只是大夜班,季抗洪从来不知道近江凌晨的酒吧是什么样子,不禁有些跃跃欲试。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他还是悄悄换上衣服出去了,给陈善贵发了个定位,不大工夫一辆黑色奔驰驶来,车窗降下,是一身潮牌的陈善贵,搭在车窗外的手上戴着一块绿水鬼。 季抗洪上了车,奔驰里的装潢和真皮座椅的味道让他惶恐,陈善贵一脚地板油,奔驰车咆哮着弹射出去,这狂放不羁的操作说明绝对不是自己的车。 “客户的车,明天交车,今天出去耍一圈。”陈善贵抬了抬腕子,“站西货,假的,那些女的就认这个,怎么样,恁哥今天的造型能打几分。” “巅峰时期的吴彦祖遇到你也只能退避三舍。”季抗洪违心的夸了一句。 小陈哥给季抗洪演绎了一下什么叫富二代的奢靡夜生活,豪车配名表,而且都是夜场妹子看得懂的牌子,在震耳欲聋的酒吧里狂舞,混到两三点钟,自然就能挂上一些妹子。 今夜小陈哥也没白忙乎,成功钓到一个身材火辣的妹子,就是喝的有点大,刚上了车就狂喷乱射,劣质洋酒和晚上吃的螺蛳粉的味道弥漫在车里,汇聚成了粘稠的河流。 狂怒的陈善贵打开车门,呕吐完的妹子酒醒了,忙不迭的拿了小包跌跌撞撞跑远,只剩下两兄弟大眼瞪小眼。 还有几个小时就要还车,现在也找不到专业的洗车店,季抗洪灵机一动,说去我们店里洗,我们有专业的设备。 玉梅餐饮的洗碗组有高级清洗剂,有清洗地毯的机器,更有一帮会干活的阿姨,两人捏着鼻子把车开过去,季抗洪出面协调,阿姨们拿着家伙齐上阵,来来回回洗了八遍,终于把车里的呕吐物去除干净,气味也消散了大半。 “晾到天明差不多就行了,再喷点香水压一压。”季抗洪说。 “谢谢兄弟了,你救我一命。”陈善贵掏出烟来,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