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冷这一夜可没闲着,带着红总当个活动的尚方宝剑,把玉梅餐饮全市分店的青壮都组织起来,把能用的车辆都调集起来,组成一支大军来保卫董事长。 你赖亚林靠的也不过是自己的私人团队,比人多钱多,玉梅餐饮并不怕你半分。 易冷来了,武玉梅心就安定了,就像以前黄皮虎在场那样,感觉是一模一样的,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甚至习惯性的小动作小细节都和黄皮虎如出一辙,简直是太像了。 得知季广朝动用了手榴弹,易冷也头大,这罪名可不轻啊,把赖亚林的大路虎也给炸了,这仇结大了,可是眼睁睁看着季广朝因为保护武玉梅入狱,易冷心里过不去,咱又不是没那个实力把老头保护起来。 季广朝曾经和易冷的养父并肩作战,也和他的生父算是战友,论起来易冷该喊一声叔叔的,但是这仅仅是关系,不是情分,救了武玉梅,情分就来了。 易冷当机立断,做出一串部署,让季抗洪带爷爷南下,去深圳找自己的亲爹岳良,让他安排去香港转东南亚,老爷子对东南亚并不陌生,就当故地重游吧。 这边也做了安排,把剩下的手榴弹都丢河里炸鱼,大路虎也推河里,让河水冲刷一切证据。 再说赖亚林这边,听说自己的手下被人用手榴弹驱离,简直离了大谱,还有法律么,他当即给林雅打电话,可是北河县离得近却不属于近江管辖,局长也不能直接插手,还得走程序,让小的们先去报案,再打招呼严办。 这一来二去的就耽误了时间,办案民警到了季广朝家里,就只看见一个瘫痪在床的中年人,季抗洪的爹也是个硬汉,把责任全都背起来,是老子从部队顺的手榴弹,是老子拿手榴弹炸的那些狗东西,咋滴吧,有本事就把老子拘起来,老子正想去看守所过几天快活日子呢。 警察问你儿子你老子呢,他脖子一梗就说不知道,没办法,即便千万个不想拘,法律在这儿摆着呢,只能把人拘走,问也问不出个啥名堂,警察心里有数,这就是个爷爷,都瘫痪了还怕你个毛啊,放也不能放,只能安排在拘留所住几天,让其他犯人照顾着,伺候他吃喝拉撒。 季抗洪他爹心满意足,简直是老鼠掉进了米缸里,有吃有喝有人伺候,关键是有一大群有趣的人整天陪着聊天。 易冷打了一个时间差,再加上现代交通工具的迅捷,当天晚上季广朝祖孙两人就抵达了深圳,上了良叔派来的车。 良叔以前的日子很平静,退休大佬隐居深圳,坐拥大批房产,衣食无忧的,自打横空蹦出来一个儿子之后,平静就总被打破,一个儿子在海外和他亲娘轰轰烈烈的做大事,他插不上手只能干看,这会儿突然又冒出来另一个儿子,开门见山就提要求,要这要那,偏偏良叔还没法拒绝。 因为这都是真的,他有俩大儿子双胞胎,这一点没错,儿子介绍来的季广朝也确实是自己的战友,也假不了。 良叔好歹也是做过话事人的大佬,义气是有的,老战友跑路到你的地头上,怎么着也得接待一下,安排渠道出境不是,就像当年在香港,砍了人跑路的兄弟,良叔总要把自己的金劳摘下来当路费,安排渔船当夜就去台湾或者菲律宾那样。 季广朝记得阿良这个怂货,对他印象不佳,但战友终归是战友,一起革命过的,把酒话当年还是有些情谊在,良叔安排了全套招待,先简单用点宵夜,然后洗澡更衣,再正式开喝。 乡下生活苦,一身衣服能穿一个月不带换的,脱下来全是味儿,裤脚管处都沾满了新陈代谢的皮屑,季广朝这一通搓,浑身上下搓通红,完了修面理发,换上崭新的三件套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