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前有孕在身,也不知有没有挺过去,生下个弟弟或妹妹。这些年攒的银两,全都用来托人去幽州打探消息了。这些杀千刀的,口口声声说自己手眼通天,多是些骗银子的!” “既如此,也急不得,姑娘还是从长计议吧。眼下,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是,听凭恩人吩咐!” 李云年提起包袱,三人往外走去。 一楼大厅里,该撤的都撤走了,一个士兵也没留下。 刚刚还喧闹无比的烟翠楼,安静了下来。 周珏坐在一张圆桌旁,翘着二郎腿,看书,喝茶,气定神闲。 下到二楼的楼梯口,正碰上一身红裙的赤晴从雅间里出来,身后跟着浓妆艳抹的老鸨。 有一说一,这赤晴生的还是美的,只是脸上总是带着一丝邪魅。 正所谓心术不正,面相不善。 加上扑朔迷离的性别,实在令人厌恶。 “哟!李公子这出英雄救美的大戏还没演完呢?正事都要耽误了。” 赤晴一边走路,一边还不忘调侃李余年。 “知足吧!这世上之人都如我好心,便生不出你这般不男不女的畜生了。” “你!” 赤晴气得满脸通红。 “你什么你!有本事自证一下啊!” 懒得看她,三人自顾下了楼梯,送锦团儿出门。 街上空无一人,烟翠楼附近的几栋青楼都被清场了,带甲士兵远远地围了一圈人墙。 “小女子本名卢娇筠,李郎恩重,无以为报!我……” 锦团儿说着又要下跪,被李余年一把扶起。 “卢姑娘,你是将门之后,咱们就别拘小节了。等我办了此间事务,回头再聊。” 李余年笑容爽朗,抱拳告别。 锦团儿三步一回头,脸上难得再次露出笑容。 今晚的夜空,月明星稀。 在一片低矮的云头上,一人盘腿而坐,俯视着整个京城。旱烟忽明忽暗,红光映出脸上刀刻般的皱纹。 大遂国师沈问。 一道瘦小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在他身旁落下。借着月光,脸庞清瘦,正是南门边小院里的庄稼老汉。 “谋划挺久了吧,都谋划到家门口了。” “呵呵,国师说笑了。初代祖师的物件,照理,我们也有一份吧。” “怎么?这会儿倒有你们一份了?早干嘛去了,脸皮可真厚啊!” “国师真是越老越孩子脾气了,若耍耍嘴皮子就把事情解决了,倒是省心喽!” “你说得轻巧,等这事完了,我也去你们京都谋划谋划!” “国师又说笑,我们京都有什么好谋划的?” “说的也是!弹丸之地,能有什么好谋划的。” 说罢沈问不再搭理他,自顾抽着旱烟,烟雾缭绕。 老汉面不改色,保持微笑。暗自压下心头的怒火,额头的青筋爆起! 李余年回到大厅。 舞台前只剩下一张圆桌,其余桌子全被掀开,堆在墙边角落。 周珏,赤晴,隔桌而坐,大眼瞪小眼。 窦迎雪站在周珏身后,镇定自若。 “怎么?就约了我们一家吗?不来个一女嫁几夫?”李余年看向赤晴笑道。 赤晴抬头环顾四周,说道:“好东西自然待价而沽,可惜这一个个的,都是大佛,小女子可请不动!” 李余年坐了下来,倒了盏茶,说道:“不急,楼上都是些沉得住气的。咱们先说说,这血晶怎么来的?” “告诉你们倒是无妨,不过得添个彩头。” 说着,赤晴一双媚眼瞄来瞄去,锁定了李余年腰间的御赐横刀。 “这可不行,皇帝御赐的物件,哪能说给人就给人,日后皇帝怪罪起来,怕是死罪难逃。” “呵呵,奴家叫人从你手中抢过来,不就不算给的了嘛。” “听起来很有道理。” 赤晴伸出手,轻轻拍了两下。 三楼一个厢房门打开,沉重的脚步声响起。 一道身影跃过护栏,从三楼落下。 “嘭!” 地面石板裂如蛛网! 身影缓缓起身,高六尺有余,身形匀称。 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戴一面鬼哭一般的银色面具。 着一身夜行衣,深蓝色。腰间系一条宽兽皮带,双手戴一双黑色糙皮护臂,小腿上,戴一对糙皮胫甲。 气势内敛,看不出境界。 蓝衣刺客目光锁定李余年,一手握紧拳头在后,一手立掌为刀横在身前,双脚前后分开站定,缓缓半蹲下马步。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