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脊上。张开双臂,没有闪躲逃跑的意思。 “抓活的!”李余年大声叫道。 白敬唐预感不妙,伸出巨大的手掌,向红衣刺客的身体抓去。 抓是抓到了。 可惜头没了,和虞衡如出一辙,只不过他是自爆的。 “麝月!王师兄!”李余年惊道。 国师脚下泛起白光,李余年纵身一跃,赶上了。 再次出现,是在钦天监的一楼广场。沈问直奔西首一栋副楼入口,李余年紧随其后。 入门后,是钦天监的食堂。 一路穿过后厨,一片凌乱,有打斗的痕迹。二人加快了脚步,来到一个杂物柜前。 此时杂物柜已经被移位了,后面是一个门洞。 门洞内有火光,能看到脚下是一架螺旋而下的石梯。来不及拾级而下,沈问一把抓住李余年的手臂,纵身跃下。 借助昏暗的灯光,能看见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旁是两排密室,依稀能听见令人毛骨悚然的吼叫声! 一路落下来,相似的布局,竟有六层之多。 落地后在第七层,空间没有那么深邃,只有四间密室。 其中一扇密室门开着。旁边走廊里一个金色护盾下,坐着一个人,躺着一个人,都认识。坐着画着符文的是小九,躺着的是麝月。 李余年急忙上前,问道:“小九!发生什么事?麝月怎么样了?” “先说我老家村保家的狗叫什么名字!” “有人假扮成我们的人劫狱是吧?” 小九点头。 “常威!” 小九撤了金色护盾。 李余年叹了口气! 自打玄都观回来后,小九就成了李余年身上的狗皮膏药,走哪跟哪。小嘴叭叭的,把自己为数不多的几年生平,跟李余年交代得清清楚楚。 其中就提到了村保家的狗,因为他经常被追得哇哇大哭。 密室空了,只剩下画着符文的铁链,赤晴不见了。 还好,麝月只是被震晕了。 “王师兄呢?” “王叔叔和一个胖胖的爷爷追出去了,临走前吩咐我看好麝月姑姑。” “王哥哥!麝月姐姐!”李余年更正道。 换来小九一记白眼! 沈问摸出一块玉佩,捏在手里。闭上眼睛,默念口诀,玉佩微微发光,一闪而逝。 双眼睁开后,沈问叹了一口气,说道:“他们在城外,正在往回走,应该已经跟丢了。你先带麝月回主楼吧,我去接应他们。” 李云年有些失落。 沈问拍了拍李余年的肩膀,人影一闪,消失了。 李余年抱起麝月,带着小九,准备离开地牢。 一道女声响起:“少年郎,你想知道是谁带走了那个女娃吗?” 声音来自隔壁密室,听语气年纪不小,但是声音娇滴滴的。能关在这里的应该都不是平凡之辈,李余年不想节外生枝。 “你若想说,刚才国师在的时候为何不说,偏要等他走了再说?” “呵呵,妾身不喜欢老头子,妾身喜欢少年郎你呢!”声音千娇百媚,尽显勾人魂魄之能事。 李余年迈开步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少年郎,呵呵,别走啊!少年郎!”身后女声不停召唤。 小九跟在身后,小脚步飞快。 “李叔叔,你咋不听听她说啥?” “叫哥哥,哥哥!” 李余年这几个年轻人,除了周宜,这两日被小九怼着脸叫叔叔,姑姑,头疼得要命。 “人已经跑了,急也急不来,先晾着她两天。她若真的向说,自然会想办法说。这个时候凑上去,免不得被提条件,失去主动权。” “哦,有道理。李叔叔你这年纪不大,心思怎么比常威还鸡贼啊!” “知道我年纪不大,还叫叔叔?叫哥哥!” “好的,李叔叔。” 今夜是皇帝周琦自登基以来,最忙碌的一夜。 收了虞衡的兵符,去城外两营调集六万禁军入城,开了朱雀门,亲自坐镇太极宫。 各路朝堂大员半夜被召集到一起,连夜办公,一道道圣旨从朱雀门发出! 八百里加急文书连夜从京城四个方向的城门奔出! 街道上的马蹄声,刀兵厮杀声,哭喊声,此起彼伏! 几家欢喜,几家愁! 大遂朝堂变天了。 周宜回到温室殿时,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 路上不太平,李余年手持金牌,一路护送到后宫边界的紫宸门,方才放心离去。 周宜心里暖洋洋的。 来到温室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