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来自脑海。 “前辈?没什么,人间之主罢了。” “这么大?看来摩烈的后台不小啊。” “哦?前辈也认为他有后台?” “是不是太小看天门认可的一品术士了,知道一千年出了几个一品术士吗?” “两个?” “是啊,一个一品术士便强行强行延续大遂国祚百年。” 李余年的心里一咯噔,问道:“强行?” “你不知道的吗?”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但是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九幽素女说的一品术士,正是国师的师父,也是黄女士的师父。大遂建国没多久,他就消失了。 “哈哈哈,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沈问甘愿牺牲自己,肯定是看到了什么。” “前辈,这应该挺重要的。” “前辈?” “......” 大军围了一夜,再无纷争,临近清晨居然退兵了。 祈祷声大作,嗡嗡的声响相隔几十里都能听见。 忽然。 刚刚泛白的天色再次暗了下来。 浓烟滚滚,从黑柱中渗出,如乌云压顶,遮蔽了天日。邪恶的气息充斥着整片天地,令人心头感觉极不舒适。 “终于要出来了。” 一行五人向夏州城进发。 “慢着,此等战事,怎能让几位一肩担之?” 三道人影从冰墙上跃下。 灰白僧袍的迦叶尊者,衣着华贵的宾度罗汉,以及仙风道骨的珀斯罗汉。 马蹄声轰鸣,由南面而来! 小白抬手,在冰墙上开出一道门户。 清一色的银色铁甲,黑山白水间的汉子,靺鞨重甲骑兵! “靺鞨族最好的战士,不多不少,正好八千!” 狼主兀吉乃眼中有光,神情颇为自豪。骄傲的靺鞨铁骑,兵数永远只设八千,已经倾巢而出! 李余年给狼主作揖。 狼主挥了挥手,笑道:“唇芒齿寒的事情,无须多礼。” 头一骑,身材魁梧,身背两把重斧。 “哈哈哈!李余年,当年把我们堵在虎跳崖时,可曾想过今日?” 狼主钦点的族长,阿图鲁。 “惭愧,惭愧!” “惭愧个屁,回头靺鞨有事你得来啊!” “那还用说,必肝脑涂地。” “哈哈哈,哪还有啥好说的,以后咱们就是好兄弟!” “必须的。” 三言两语化解一段仇怨,这就是豪迈的东北汉子。 话音未落,远处的地平线再次响起轰鸣声。 “是寇准那小子。老不服了,非跟我们靺鞨骑兵比耐力,输老惨了。哈哈哈!” 靺鞨骑兵哄堂大笑,倒是没恶意,男人的快乐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 寇准人还没到,先骂上了:“阿图鲁,你他娘的给你的马喂了什么药?重甲还跑这么快?” “嫉妒就嫉妒吧,回头送你几匹,自己配种去。” “哎,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李余年上前,拍了拍寇准肩膀上的灰尘,问道:“你怎么来了,京城不守了?” “赤马骑士把杂兵留下断后,自己带着精锐退了。” “家里人都还好吧?” “我姐好着呢,给贺兰鸣他们打下手。” “谁问你姐了,寇将军,将军夫人,慧灵不都是吗?” “切,少装了!后头还跟着个南瑄国的月公主呢,你自己捯饬去吧。” “麝月......也来了。” 天幕中出现了点点飞舟的身影,周珏带着陆明远率先落了下来。 “小师兄。” “好啊,你小子又一个人逞英雄,害得我被催着赶路,赶个半死。” 李余年递上一个卷轴,说道:“幸好早有准备,给小师兄的赔礼。” “这什么?” 周珏打开卷轴看了一眼,只一眼便再也拔不出来了:“哪来的?” “跟一个朋友换的。” “拿命换的?” “拿道德经换的。” 周珏抬起头,看着李余年,说道:“你看我像不像傻子?” “不好说。” 陆明远凑上来瞧了一眼,顿时来了兴致,一把抢过卷轴,叹道:“妙啊,这玩意儿能把天给掀翻喽。” 突然,大地震颤! 一道绿色的光芒由地面发出,闪耀天际,熟悉的情形在扬州城经历过。 李余年大声喝道:“地震要来了!注意脚下!” 寇准翻身上马,大声笑道:“刚好趁乱冲他娘的一阵!” “赞同!我打头阵,谁也别跟老子抢!”阿图鲁喝道。 八千加两万,要冲几十万人的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