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宛办完事回到云朝阁,意外发现灯还亮着,透过屏风,看见朦胧的身影平躺着,也不知道睡没睡?
她刻意放轻步伐,刚走几步,一道清冷的声音就响起。
“桌上有雪提丹,是你的。”
桑宛动作一僵,笑呵道:“原来少主没睡啊”
慕容璃轻嗯了声,背过身子。
桑宛拿起药瓶,果断服下三颗,今日慕容枫的一掌好生厉害,她居然也挺到了现在,不得不说,这辈子这具身体的承伤能力强上不少。
思考良久,桑宛探向屏风那边,小声的问:“少主,你睡了吗?”
“没有”慕容璃睁着眼,眸中一片清明。
桑宛:“少主觉得陈管事这个人,如何?”
“为人干练,办事还算不错,怎么,她得罪了你。”
桑宛讶异他的敏锐,坦然相告:“属下今日遭受大难,陈管事功不可没,属下想来想去都想回报她这份厚礼。”
“你的报复心倒是不小”慕容璃说得意味不明,却提醒桑宛:“有陈阎在一日,你动不了陈安语。”
这是要自己忍?桑宛不甘心:“陈管事有陈堂主撑腰,属下没有,所以只能憋屈属下呗。”
慕容璃阖上眼,语气漫不经心又似精准打击,“没人让你憋屈,只是动不了,又不是不可以欺负。”
!桑宛的眼中瞬息亮起两簇火苗,满满当当的不怀好意,"少主,你的意思是,只要不闹出大动静,你会为属下撑腰?"
"聒噪"
慕容璃虽然没亲口承认,但也没说不是。
桑宛瞪着圆溜的眼睛看着天花板,整个人都振奋了。
阁楼偏厢
陈安语作为一阁管事,平日里都有婢女服侍。
刚起的她还有些睡眼朦胧,慢悠悠走到洗簌架子边,服饰的婢女手里端着水盆。
陈安语正要去拿布巾,整盆水突然浇了她一身,冰冷的凉水从她头发滴下来,冲的她叫一个通透,顿时脑子清醒无比,脑壳抽抽的痛。
“死丫头,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她扶着狼狈不堪的湿发大怒,抬头才发现,站在面前的婢女是桑宛。
“你,你没死?!”陈安语露出红梅同款惊恐。
“真荣幸,管事大人还记得在下。”桑宛笑眯眯的说道。
可陈安语到底比红梅经事,马上平复了表情,皱眉道:“怎么是你来,红梅她们呢。”
“红梅突然病了,在下特地来代劳,管事不介意吧。”桑宛道。
难怪没有人禀报,这人还真是命大,居然还活着,陈安语瞅她乖巧的模样,气不顺道:“你还说,竟敢把水浇到本管事身上,你是故意的吧”。
“是奴婢笨手笨脚,还请管事见谅。”桑宛向来认错的很快,就是死不悔改。
“见谅”陈安语冷哼一声,“过来,替我梳头”,她声音娇媚,一听就不好惹,但桑宛跃跃欲试。
陈安语拥有一头柔顺的长发,浓稠黝黑,费了许多精细功夫才养出来。桑宛刚拿梳子碰上去,陈安语就叫了一声,呵斥道:“会不会梳头,笨死了。”她存心要折腾桑宛,拿起镜子慢条斯理的抹唇脂。
桑宛瞄准她又黑又亮的头发,眼珠子搭着机灵咕噜转,语气乖的不行,脸上梨涡再现,“是啊,奴婢可笨了。”
她冷不丁朝人头发一扯,手指跟利爪似的生拉硬拽,直接给人头发扒拉断。
“啊——疼,你给我滚开”陈安语转身就要狠狠甩巴掌到人头上。
桑宛一边躲,一边最后一次借机薅头发,大力的扯弄把人的头都搞成了鸡窝。这些事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