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意思,”杨川拍一拍阿木的肩膀,笑道:“当然,具体如何去做,你们这帮哈怂应该轻车熟路,放手去干便是了。” 阿木抱拳:“好,我这便去搞事,嫩死那个狗屁休屠王,还不是干干丹丹!” 言毕,这哈怂大踏步奔下城墙,带了三百半大小子去搞事了。 望着欢天喜地的去‘搞事’的阿木,杨川的嘴角微微勾了勾,露出一丝老父亲般的微笑:“看吧,这就是食材不同,烹饪手法亦须做出改变啊。” 打发阿木离开,杨川继续用远视镜观察战场,心中默默盘算、推演,扳着指头计算霍去病的行程,渐渐的,陷入了沉思…… …… 鏖战五日五夜,战损千余人,痛斩敌首七千多人。 这一场莫名其妙的大战,一开始就进入白热化,五日五夜过后,持续高温不退。 这让休屠王很难受。 当然,李广更难受。 匈奴人仗着人多,可以轮番上阵,等若是进行一场臭不要脸的车轮战,迟早会将这几千老卒活活累死;而且,人家机动灵活,实在不行,还可以随时随地的脱离战场,远走高飞。 只能说,飞将军李广有些憋屈啊。 他不知道霍去病、曹襄、杨川都去了哪里,如今,就算有人能够突围出去,想要送一份求援信都不可能了。 “莫非,某家要战死沙场了?” 李广坐镇大阵中心,几日几夜不眠不休,让这位壮硕结实的陇西汉子满面疲惫,双目充血严重,嘴唇上,结了厚厚一层血痂。 经过一番拼死搏杀,他终于退守到一片山坡上,背靠胭脂山一座小山峰,算是稳住了阵脚。 可是,李广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 望着源源不断冲锋上来的匈奴骑兵,以及远处乌泱泱几大片匈奴人的营帐,李广心中第一次涌出了绝望。 三日前,营中便断了水。 为了让将士们恢复体力,他已经下令,开始宰杀战马,让那些老杀才们每人喝了一大碗马血…… 再过两三日,匈奴人不退走,这一支不足六千人的步兵必败无疑。 而且,应该是全军覆没。 李广的战马也被宰杀了。 他端坐一块石头上,左手放着一把黄杨木大弓,七八支箭,右手捏着一根丈八长枪,脸色平淡,犹如一座沉默的大山,让那些精疲力尽的老杀才们看一眼,便觉得有些心安。 为将者,动若猛虎,携风裹雨,凶猛无敌。 静若大山,沉默如斯。 身经百战的李广明白,一旦自己这位主将心神胆怯,存了求活之心,这一支军队也算是到头了,覆灭只在一念间。 “将军,要不要冲出去搞点水?” 就在李广沉思之际,一名老杀才一瘸一拐的走过来,低声说道:“营中断水三日,老弟兄们都扛不住了。” 李广叹一口气,将挂在脖子上的远视镜取下来递给老杀才:“你自己看吧,距离咱们最近的一条河,在七八里外,匈奴人早已截断了所有的退路。” 老杀才用远视镜观察一阵,神情黯然。 孤军深入,放眼望去,遍地都是匈奴人的骑兵和营帐,不要说冲出一队人去取水,就是这六千多人一起冲锋,估计也冲不出去三五里路,便会被源源不断的骑兵冲击得七零八落。 “张八爷,这一次,对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