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整个马房赢得的奖金也超过四十万,虽说奖金有百分之六十是马主的,还有百分之十是骑士的,但实际上,比如老范德萨伯爵,奖金就只拿了一小部分,大部分当给马房的赏钱了。 但马房开销很大,加之老范德萨这样的马主毕竟是少数。 他又是草根出身,真正显达还没超过十年,是以,六十万,他真是卖掉一切家产包括投资的股票等等,也拿不出来,除非,已经分给子女的部分,也都这样搞,跟着他卖房卖地。 郑忠实心里隐隐有点后悔,赌马是从去年自己才参与进去,而且,很谨慎,仅仅选了几个很有把握的赛事帮人做局,但赚的是真多啊,如果自己早做,那这些年下来,最起码身家比现在多一倍。 王正仁打量着他表情,点点头,“郑先生,我是这样想的,其实吧,您现在正是事业巅峰期,钱不钱的,咱尽量拿,哪怕卖房卖地呢?一切,您还能搏回来,但如果您蹲了大牢,那一切都完了。” “所以,咱们重点是第三项,马房,肯定不能转让,也不能登报道歉影响您的声誉,这样,只要马房还在您手里,也不影响您在赛马圈的地位,那么,现在失去的,您还能赢回来,是不是?” 郑忠实正蹙眉。 王正仁道:“当然,咱们也肯定不能赔六十万,绑架桉,咱们底线二十五万,马主桉,咱们底线十万,就认出三十五万,您认为怎么样?” 不知道怎么,被他这样从头到尾说下来,好像,拿出三十五万能解决这件事,是个不错的结果。 郑忠实盘算着,三十五万,虽然令自己伤筋动骨了,但也不是拿不出来,大不了,以后的赌马局,在尽可能把握的情况下,自己多参与一些,应该有个两三年,这些钱就能回来。 计议已定,郑忠实点点头:“好吧!加上你一万元的律师费,一共我要拿出来三十六万对吧?就当我喂狗了!” 王正仁笑眯眯的点头,也根本没生气的样子。 他仅仅有一名助理律师,心下叹口气,这样丰厚报酬的官司,王律师几年也不见得能接到一桩,所以,被这粗人骂两句就骂两句吧,这粗人,也确实不是故意的。 …… 一个小时后,三人又回来了休息室,郑忠实一脸气急败坏,“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用力踢沙发。 助理律师也不敢上去拦他,但回头,肯定会有索赔的账单寄给自己家王律师。 因为对方的休息室,从法律关系上,真正的临时借用人,是自己家王律师。 对方咬着就是不松口,自己家王律师脸色也没那么澹定了。 如果对方往下降个几万,那就说明还有的谈,但一个小时,王律师说破了嘴,对方三个条件,一个都不肯松口,更没有降低一分钱的要价。 “我真要蹲二十年?!”郑忠实盯着王正仁。 王正仁轻轻叹口气:“十五年以上应该很难逃掉,如果遇到严酷的法官……”又无奈道:“郑先生,我也不瞒您,那位陆千行律师在司法界人头很熟,要刻意请法庭书记官帮忙安排个严酷又对他印象不错的法官并不难,这是一种潜规则,我也用过这种小花招,但不得不说,遇到他,那么,我没有任何希望能排到比较符合咱们预期的法官。” “所以我才说,您可能会被判累加二十年以上的刑期。” 郑忠实咬着牙,“妈的!这是什么世界!还有王法吗?!” 助理律师苦笑,您绑架人家事务官的时候,虐待甚至毒害那些马主重金购得的赛马的时候,没想过还有法律吗?现在,您倒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