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了出来,又一起软瘫在地,与此同时,那已经被拉弯的树木突然便连根而起,慢慢倾斜倒地。 毕竟,沼泽旁的树木扎根不可能多么结实,被借力之下,几乎被连根拔起。 拓跋兰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这疯子,简直比牛的力气还大,太不可思议了。 陆铭已经躺倒在地大口喘气,嗓子眼都有些甜,全身黑泥自也顾不得了。 …… 这头被陆铭起名“小黑”的牦牛其实便是在沼泽草地中生活,其四肢相对庞大身体很短粗,本身就像船一样。长期生活在多水的环境中,很擅长游泳,渡过一般河流十分轻松,而且其体形在过草地沼泽时,可以像船一样漂浮着,贴着沼泽表面慢慢吞吞地跨越过去;如果陷得深了,它会自动停止前进,另觅新路。 其实不知道它怎么会陷入了沼泽,大概是受惊了。 有了小黑引路,两人走得快多了。 小黑很通人性,知道是陆铭救了它,和陆铭亲昵的很。 而有时候,沼泽里甚至可以看到陷入其中的火炮。 想也知道,是陈兴昌和马全友残部丢下的辎重,被沼泽吞噬的士兵,怕也不会少。 “嗯,你上去吧!” 前方全是水草地带,小黑很兴奋的游了进去,只露出背,回头,好似示意陆铭上去坐。 三天过去,此时白雾已经很澹薄,大概很快便走出雾霾区了。 陆铭指着小黑的背示意拓跋兰。 拓跋兰呆了呆,现在越来越不知道这个疯子,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 救这只牛,还可以说是为了过沼泽的脚力,可救出牦牛后,这疯子力气稍微恢复了一点,便去将那棵被他拉倒的树扶正重新用土栽好。 简直就是个圣人。 “上去吧!”陆铭走过来,双手轻轻握住她胳肢窝将她放在了小黑身上。 这三天,拓跋兰也习惯了,经常被他像提熘小鸡仔一样拎来拎去。 雾霾泥沼之地,步步惊心,随时都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也根本没时间去想太多。 可是,当刺目阳光终于射下来落在两人身上,拓跋兰不由轻轻惊呼一声。 满是污泥的河流,好似东边半侧河流都在雾霾中,从河中间,渐渐有了阳光,到河水西岸,碧空万里,骄阳高悬。 拓跋兰和陆铭都是满身泥,被泥巴裹着的泥人一般,但是,沾满泥浆的衣服紧贴肌肤,曲线毕露,拓跋兰意识到这一点,不由惊呼。 可随之见这疯子也是胸膛高耸,宛如身段很好的女子一般,又不由好笑。 …… 茫茫荒漠丘陵。 一处土丘后,陆铭和拓跋兰席地而坐,小黑在附近悠闲的啃着极为稀疏的荒原植被。 河西岸的水稍微清澈些,两人轮班在里面洗了洗,但都是穿着衣服洗的,毕竟都没带换洗衣服,此时陆铭身上的衣服已经干的七七八八了。 拓跋兰身上裹着绿色雨衣,衣服干的自然慢,但如果没有雨衣遮挡,在泥沼里折腾了几天的衣服现今洗去泥浆又是湿透状态,自然会走光。 拓跋兰看着这疯子的眼神越发奇怪。 雨衣是疯子给她的,行军包,也是疯子唯一带着的东西。 不过黑山正规军的行军包,确实不由不令人惊叹。 就说食物吧,从进入沼泽地开始,一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