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思妙想,给人感觉,就像是此人与当世所有棋手,完全不是在下同一种棋。 之所以输给白帝城城主,卢白象只能说是此人生不逢时,恰好遇上了这么一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怪物,源于后者“已然得大道”。 卢白象翻覆研究这本《彩云谱》,思来想去,大概只能用“无错手,无昏招”,来形容这位声名狼藉的儒家高人。 卢白象曾经对陈平安笑言,这辈子最大的希望是能够去游历白帝城,可卢白象内心深处,最想对弈之人,不是白帝城城主,而是这个昔年文圣首徒的“崔瀺”,崔大先生。 卢白象放下棋谱,叹息一声。 白帝城应该能去成,早晚而已,可是能否与崔瀺手谈十局,就相当希望渺茫了。 虽然崔瀺如今正是陈平安家乡所在大骊王朝的国师,可是以棋观人,就大致看得出此人心气极高,他卢白象即便见得着他崔瀺的面,也极难如愿手谈。 因为卢白象自知棋力还不够。 只是后世因人毁棋,尤其是桐叶洲和宝瓶洲,对于这位崔大先生的棋力评价,刻意拉低了许多。 卢白象对此人留给后人的三句豪言壮语,心神往之。 “先手怎么下都没有关系。” “官子局就是打扫战场,谁要说官子无敌之类的言语,贻笑大方罢了。” “黑棋学那马擂,白棋学我崔瀺,让子棋学白帝城城主,学马擂者,可学七八分,学崔瀺之人,可学五六分,学白帝城城主,学了也白学。” 卢白象深呼吸一口气,瞥了眼桌上的棋盘,就要起身去找那崔东山,估计三局两胜制,就可以试出此人的斤两。 当卢白象走出屋子,发现魏羡神色古怪地走回屋子。 卢白象拐过廊道去稍远一些的那间屋子敲门,魏羡站在岔口上,问道:“找崔东山?” 卢白象点点头。 魏羡摆手道:“不用去了,这家伙也跟朱敛打了个赌注,这会儿已经离开了县城,隋右边跟着去了。” 卢白象疑惑道:“赌什么?” 魏羡说道:“崔东山说要跟朱敛过过招,只要朱敛赢了,他就拿出一件咫尺物送朱敛,如果朱敛输了,以后每天给他崔东山做顿宵夜。” 卢白象笑道:“朱敛竟然答应?” 魏羡犹豫了一下,挠挠头,“朱敛起先当然没答应,毕竟裴钱给坑得那么惨,朱敛也怕步后尘,可是崔东山说他可以站着不动。朱敛仍是不点头,那家伙又说他手脚都不动。朱敛便问他是不是地仙剑修,崔东山说自己绝对不是剑修。于是朱敛就答应了。隋右边跟着去看热闹。” 只过了半个时辰,崔东山就嬉皮笑脸返回客栈,身后跟着脸色古怪的隋右边,当然还有灰头土脸的朱敛。 朱敛径直去了自己屋子,砰然关门。 在屋内静坐的卢白象没有多问,隋右边走入屋内,相对而坐,对卢白象说道:“崔东山说他很快就过来跟你学棋。” 卢白象笑问道:“朱敛怎么输的?他不是前不久才偷偷摸摸跻身了八境武夫吗?” 隋右边无奈道:“那家伙的确纹丝不动,只是此人……身上法宝有点多,从头到尾,朱敛就没能近身十丈之内,就跟遛狗似的。便是我对上此人,同样比朱敛好不到哪里去。” 卢白象给隋右边倒了一杯茶,隋右边却没有饮茶,摇头道:“你们下棋,我就不看了。” 卢白象笑问道:“怎么,觉得我胜算不大?” 隋右边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