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有了个圆满交待。 此外在长春宫的那艘醴泉渡船那边,因为当时与宗师鱼虹同行离京的竺奉仙,当时也在船上的缘故,陈平安曾经带着小陌现身渡船,期间见过那位道号雾凇、名为甘怡的渡船管事。 在宝瓶洲,只有这艘醴泉渡船,不管停靠在任何任何一座渡口,都是不需要掏半颗钱的,而且当年也只有醴泉渡船,能够在大战期间被大骊军方接管的所有渡口,来去自由。 铺子来了位郑大风没见过的外乡女修,她见着了里边唾沫四溅的汉子,可能是听到了帘栊的心声介绍,主动说道:“见过郑先生,我叫甘怡,来自长春宫。” 郑大风立即点头道:“甘姨好,很好很好,喊我大风也行,喊声小郑也可。” 甘怡听出汉子的“误会”,只得笑着解释道:“甘甜的甘,心旷神怡的怡。” 郑大风委屈道:“不然呢?我岂会不认得大名鼎鼎的醴泉渡船甘管事。” 人之灵气,一身精神,具乎两目。这位金丹女修就当得起“明眸善睐”的赞誉,尤其是甘怡姐姐在笑时,还有两个酒靥。 美。 甘怡一笑置之,山上山下的无赖汉实在是见多了,不缺眼前这么一号人物。 郑大风就要识趣告辞离去,跟帘栊姐姐聊了半天,口渴舌燥的,打算去自家兄弟的北岳山君府喝酒去。 不熟知历史典故的人,即便是如今的朝廷史官,恐怕都不会清楚那艘“醴泉”渡船,对大骊宋氏而言,意味着什么。 在大骊宋氏还是卢氏藩属国的时候,每逢旱灾,就需要与长春宫借调这艘行云布雨的法宝渡船,再邀请长春宫仙师施法请雨。 可以说在大骊宋氏最为艰苦的岁月里,这艘渡船每每在干裂大地上空的出现,就是一种……希望。 故而最近百年的长春宫年谱上边,不可谓不“满纸烟云、黄紫贵气”。 因为除了大骊宋氏三代皇帝,经常莅临长春宫,当今大骊太后南簪,当年更是在此结茅隐居修养,关键是更有那位国师崔瀺,曾经亲自参加过两次长春宫女修晋升金丹地仙的开峰典礼,这在如今,是根本无法想象的事情,让那头绣虎参加某个门派的庆典?别说是新晋宗门,就算是神诰宗,云林姜氏请得动? 那场正阳山观礼,朝廷这边也只是派出了巡狩使曹枰,更早的龙泉剑宗建立,以及刘羡阳接任宗主,都是大骊礼部尚书出面。 甘怡再次听到了掌柜帘栊的心声,犹豫了一下,以心声与郑大风说道:“郑先生,有一事相商。” 郑大风立即停步转身,搓手笑道:“鄙人尚未婚娶。” 甘怡就当没听见,自顾自说道:“我愿意将跳鱼山转售给落魄山,不知郑先生能否代为传话,帮我与陈山主知会一声?” 郑大风笑着点头道:“好说好说,一定带到。” 落魄山的近邻,除了北边作为自家藩属山头的灰蒙山,还有三座,天都峰,跳鱼山,以及扶摇麓,各有所属。 只不过不同于衣带峰,比较不显山不露水,居山修士,都深居简出,极少露面,尤其是天都峰,修士好像都禁足、闭关一般,几乎无人下山。而且关于三位山主的身份,大骊王朝那边虽然有秘档记录,却从不对外泄露,而落魄山这边,也无意探究此事。 每有御风往返于落魄山和小镇,都会主动拉开一段距离,绕山而行。 不曾想其中这座跳鱼山,竟然就是甘怡名下的私产。 帘栊大为讶异,郑大风竟然就这么离开铺子了。 走在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