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妖物都快被吓破胆了,转过头,哭丧着脸道:“娘子,就莫要逞强了,啥事都听你的,只是这件事,听夫君一句劝,走吧!” 曹慈笑道:“再不走,我可就真要留下你们聊几句的。” 女鬼化作一股浓烟穿过窗户,身材壮硕的妖物顾不得什么了,转身纵身而跃,直接撞破窗户,女鬼娇叱骂一句败家货。 曹慈单膝跪地,笑问道:“我叫曹慈,你们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的嗓音还带着哭腔,仍是满脸倔强,高高扬起脑袋,“行走江湖,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白雨,就是很大的雨,那种黄豆大小的暴雨,整个天地间白花花一片。” 男孩跟着颤声说道:“我叫嵇节。不是四季的季是,禾字旁,加尤山,节俭的俭。” 曹慈轻声说道:“别害怕,我是大活人,跟你们一样,而且也习武,就是练拳要比你们多出好些年月,所以才能吓退他们。” 见他们不说话了,曹慈起身笑道:“赶紧回家,你们俩记得以后别这么冒失了,山水间多有神异存在,各有性情脾气。” 曹慈率先转身离开祠庙。 两个孩子窃窃私语,商量过后,还是打算跟着那个确实不像恶人的白衣男子。 曹慈走到山脚就停步,笑道:“我就护送你们到这里了。” 小男孩攥着断成两截的木剑,而小女孩默默流泪,正在心疼那把破碎殆尽的竹制匕首呢。 嵇节壮起胆子说道:“你也会武术拳法?” 曹慈点点头,“会。” 嵇节一下子就神采奕奕,“你的拳法很高?” 曹慈哑然失笑。 他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白雨擦了擦脸,没好气道:“呆阿咸,他能够吓退山神庙里边的邪祟,肯定拳脚厉害啊。” 曹慈笑道:“不管是上山入水,还是访仙问道,记得要注意一些忌讳,不可随便有‘邪祟’这类说法。” 小姑娘愣了愣,点点头,“不管有理没理,都听你的。” 嵇节满脸憧憬神色,问道:“那你认识江湖高手吗?就是书上说的那种大侠!绰号都很长的那种,人送外号啥啥啥的,威风。你有外号吗?” 好像又是一个比较无奈的问题,曹慈想了想,“还算认识一些高手。不过我没有什么外号。” 白雨说道:“你要是打得过我们隔壁武馆的刘老师傅,我就认你当师父!咋样?” 嵇节附和道:“最好只是跟刘老师傅练手,可别是那种踢馆啊,有江湖讲究的,好像踢馆就等于上擂台,只差没签生死状了,听着就太吓人了。” 曹慈笑道:“我还要继续赶路。赶紧回家,你们爹娘会担心的,估计挨一顿板子是少不了。” 只是到最后,曹慈还是认了他们做徒弟。 那晚先是去了一趟县城,亲眼见着俩孩子一个被鸡毛掸子打得小手红肿,偏不哭,一个更是躺在板凳上,屁股开花,嚎啕大哭。 曹慈当然跟两家长辈说了自己要收徒的想法,说他们很有习武天赋,再去了最近的一处仙府,再让那位观海境老仙师,帮着连夜走了一趟县衙,请动县令老爷亲自出马,帮着说服那两户人家,放心把两个孩子交给自己……反正过程就比较曲折了。至于曹慈说不说自己的名字,来自大端王朝什么的,在这与世无争、长久消息闭塞的僻远县城,光说这些,都是没什么用处的。 此刻师徒三人走在渡口,越来越多的渡船乘客,当地铺子的掌柜,来这边踏春赏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