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前了,可这一场横祸硬生生将一个前途似锦的大好儿郎折腾成了一个残废。
陈老二一家老小的其他人也蜷缩在角落不吭声,作为小辈这时候是没有他们说话的份。
看了看沉默不语的陈老二,又看了看低声啜泣的张婆子,陈老大叹了口气忍不住开口道“老二,咱哥仨都在这,你给句准话,说说你这一房是怎么想的,文远已经这样了,你还不硬气起来,你不给文远做主,我可就做主了,咱陈家自打落户到十里村,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呢!”
“不用了,大哥,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以后都别再提了。”沉默半晌的陈老二深深叹了口气。
话音未落,脾气暴躁的陈老三直接跳了起来,“二哥,你这是什么话,难道就让文远这么被欺负?什么叫这件事就这么过去,怎么过去,文远怎么办,你现在怎么这么好说话了?”
“是啊,老二,虽然吴家是县里数一数二的大户,家大业大,但是咱陈家也不是吃素的,上上下下也有几十口,而且村里人也都说了,只要你一发话,都能打上他吴家给文远讨个公道,文远可是咱十里村的宝贝疙瘩,谁都见不得他受委屈。怎么到你这反倒是怂了呢!你还是文远的爹吗?”
眼看着大家声音越来越大,情绪越来越激动,还有房屋外一直附和表示要帮忙的左邻右舍,陈老二家的陈文义赶紧出面劝阻“大伯,三叔,真不是我爹不愿意去讨公道,实在是文远清醒的时候特意叮嘱的,说是千万不能去吴家讨公道。”
“文远真这么说的?”陈老三不确定的问。他记得文远不是怕事的人,文远书读的多,心中很有主意,也讲道理,但是却从来不怕事,这次怎么会?
陈老二抬起那低垂已久的脑袋,定定地看向他们“文远清醒的时候确实叮嘱过我,你也知道这孩子向来主意正,考虑的也全面,这次他特意叮嘱,应该是有其他原因。”
陈文远作为本村唯一一个秀才,虽然年龄不大,但是却也没有人将它当做一个孩子,所以他说的话,大部分人都是听的。刚刚还群情激愤的人,此时都泄了气,他们心疼归心疼,气愤归气愤,但说到底,这也是文远自己的事,正主都不想讨要说法,他们又有什么理由上门讨要说法呢?只是着实有些不甘心,有种咱家的宝贝疙瘩被人家随意糟蹋了的心酸。
看着众人欲言又止的神情,陈文义知道大家都是心疼自家小弟,小弟虽然姓陈,但却是整个十里村的宝贝,自打他上了学开始,不只是自家人宠着,整个村子的人都宠着。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大家的心里都不好受。可是小弟也有他自己的考虑。“大伯,三叔,文远从来不是怕事的人,只是这次情况特殊,若是那吴浩只是吴家的孙子,那自然是不用怕,但是他同时也是县丞外孙啊,小弟是怕现在争口气,上门讨要说法,过不了多久县丞就会在税收上给咱们十里村使绊子,他觉得自己已经这样了,吴家的处理也是合情合理,就没必要再节外生枝了。”
“唉,这孩子就是心思重,想的多,重情义,可这样就亏了他了”听完文义的话,陈老大终于明白了陈文远的良苦用心,长叹一口气说道。
“文远就是这样,永远把大家放在心上,就是因为他这么重情重义,咱们才这么拼尽全力的供他,就想着日后他能有出息能带动全村。谁能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
“都是命,老天爷就是不待见咱们十里村。”
众人议论纷纷,慢慢都开始退出陈家,陈老二一家子再次向刚刚想帮忙的邻居们致谢,恭恭敬敬将大家送出了院子。
刚刚还头痛不已的陈文远此时也清醒了过来,听着众人的议论,脑海里浮现出了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
原身也叫陈文远,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