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是肯定得建了,至于在哪建建多大你可心中有数?”
陈老爹不愧是闯荡过的,就是果决,有了决断就不再退缩,直接针对最突出的问题下手。
“回来的路上我仔细想了一下,作坊得建,而且得建大作坊,这样才能保证能生产出足够的纸,至于工人,我想这两个月从村里选一些人,跟着杰哥和信哥先练着,由咱们自家人掌握关键部分,其他人负责杂事,慢慢培养信得过的工人。”
陈文远的话,陈老爹还是赞同的,自家人总比外人来的可靠,即使是十里村的人都很纯朴,也难保不会有见财眼开的人,要是把关键都泄露了,那这生意也就黄了。
“这事等晚上找你大伯和三叔商量一下,这不是个小事,建厂,造纸还有外销都要有人负责,除此之外分成也是问题,都得商量好才行,不然还没等生意做起来,自家就出问题了。”
陈文远明白陈老爹的担忧,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陈老爹担忧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这让陈文远想到了自己,他们兄弟几个也是时候聊一聊了,这次的事他一直偏向三哥,大哥二哥没想法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对大哥二哥有别的安排,这些事总要说开才行。
“爹,大哥二哥又去砍柴了?”
“嗯,应该也快回来了,最近天气冷,柴火也不好弄了,回来的都挺早的,估计再有一个时辰也差不多了,怎么有事找你大哥二哥?”
“嗯,有点事想说,等大哥二哥回来再说吧。”
陈老爹大概明白陈文远想说什么,但是陈文义不明白,他知道小弟一直想培养他,不然去谈生意的时候也不会带着他,只是这又找大哥二哥,是不是他做的有什么让小弟不满意了?不想再培养他了?一直反思着的陈文义怎么也想不明白,就这么纠结着。
也没让陈文义纠结多久,陈文志和陈文忠就背着柴火回来了,在屋里听到动静的几人,也迎了出来,陈文远率先开口,“大哥,二哥,回来了?可还要出去?”
陈文志和陈文忠没想到幺儿和老三也在家明显愣了一下,还是回答了陈文远的话,“不去了,这两天天比较冷,砍柴的人多了不少,柴也不好找了。”
“那正好,快进屋,我正好找两个哥哥有事说。”
一听是幺儿找他们,那是一刻都没犹豫,放下柴火就跟着进了屋,不怪他们着急,上次让他们选择的时候他们没相信幺儿,现在只有羡慕老三的份,这次幺儿找,说什么他们也得听。
爷几个明显有事要说,张婆子不好叫孩子们还有几个媳妇打扰他们,就带着人都出去了,只留爷五个在堂屋,他们爷们儿的事还是他们自己解决吧,她就不掺和了。
进了屋的陈文志和陈文忠二人先和陈老爹打了招呼,随后就围着陈老爹坐了下来,陈文义和陈文远坐在另一侧。
人都到齐了,陈老爹看着几个儿子,想当年都是小豆丁一个,现在都撑起了家,各自有了小家庭,日子过得还真是快,感叹了一会儿的陈老爹没听到几个兄弟说话,想也明白,几个兄弟之间因为造纸的事各自有了想法,虽然没什么大的隔阂,但终究是有些尴尬。
陈老爹不想一家人产生误会,就直奔主题,先开了口,“今天文远和文义到镇上和松香书斋的老板把造纸生意谈妥了,这事要是做成了,每个月至少进账三百二十两,要是做不成,可能得赔违约金。”
陈老爹简明扼要,将今天发生的事说了出来,陈文志二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三百二十两上,“每月三百二十两?爹您没说错?不是每年三百二十两?”
陈文志踏实稳重,虽然疑惑也没问,陈文忠虽然老实,但是三百二十两冲击太大,直接叫了出来,他这辈子都没见到过三百二十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