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周岁淮的电话,扁栀没有拨通。 之后的好多天,扁栀也没有见到周岁淮。 可她身边负责安保的人却渐渐多起来。 她的一日三餐也是李坤从外头提进来的,扁栀吃了一口,就知道是周岁淮做的。 “他还在气吗?” 扁栀喝着热乎乎的鸡蛋羹问对面的李坤。 “看不出来在生气,”李坤如实道:“不过话少了很多,集团的事情处理也凌厉了些,下头的人都在揣测少爷是不是最近有什么事情不顺心,可我问他,他也没有回答我。” 扁栀点头。 下午,以中医院门口特设了警卫岗,高矮胖瘦四人了然,也没有吱声。 人员布控的时候,周岁淮来了。 扁栀走出去,远远看到他站在细雨中,头发上落下了雾蒙蒙的一层水珠,他面色泛着冷意在做人员布控。 看见她出来,驻足跟她对视一眼,然后便钻进了身后的轿车内。 这是,还在气。 扁栀叹了口气,转身回去就诊室。 而周岁淮坐在车内。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周岁淮,“少爷,咱们回集团吗?” 周岁淮收回落在某处的视线,“嗯。” 半个小时后。 车子在周氏门口停下,周岁淮一拉开车门,就看到了站在周氏门口的张垚。 他不悦的缓缓眯起眼睛。 张垚顷刻感受到周岁淮的危险视线,身体不受控的下意识后退两步。 “你,你别冲动!” “我有话跟你说。” 说罢,张垚关了手机静音将手机页面上播放的视频举到周岁淮的面前。 张垚被再一次迅猛地掐住脖颈,后背被强势压向冷硬的墙壁, 周岁淮:“你找死!” 呼吸短促稀薄的他要再次晕厥过去时,张垚张了张嘴巴,“你,你最好现在立马弄死我!这样的话,这段视频全世界都会看见!” 周岁淮的表情狠狠一顿。 也就是这一顿,叫张垚找到了挣扎空隙,他挣脱出周岁淮的手掌,整个人后怕连连后退好几个大步。 那个男人,真的是个疯子! 张垚揉着脖颈红痕,“我告诉你,我已经跟别人说好了,但凡我这里出一点事,她那边就会把这段视频公布出去,周岁淮,你最好对我客气一点!” “扁栀如今是中医院的院长,你说,要是这段视频被公布出去,还有人会愿意去她那里看病吗?我知道扁栀医术高明,可哪又怎么样,人言可畏,你想想,扁栀那么清高的一个人,她受得了别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吗?” “别人又会在私底下怎么议论评价她?即便性子在清冷,也不过是依旧活在世俗里的俗人,你不是喜欢她么?你忍心?” 张垚一边说着这话,一边观察周岁淮的神情。 他面色冷硬,一双眸子如狼似虎,给张垚一种,若是他多错一个字,他就会冲过来掐死他的感觉。 “你想怎么样?”周岁淮危险的眯起眼睛。 当着周岁淮的面,张垚自然不可能直接说他要钱,也要扁栀了。 “钱,权,势,这些年我没有享受过的一切,后半辈子我都要享受到。” “行,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