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他没办法改变,痛苦万分。 其实这并不是什么神灵显灵,只不过是徐占风的内力修为深厚,用传音入密的上乘内功,把声音从远处送入他的耳中,让他听得清清楚楚又不扰乱旁人。 张锦超悲伤多时,才慢慢吞吞地站起身来朝里屋走去。 进到里屋一看,见夫人正护着这个心肝宝贝儿子甜甜的入睡了。 张锦超知道夫人分娩后身体很疲惫,再加上这孩子复活后总是动手动脚不止,夫人也没好好得到休息,现在睡着了,就别惊动她了。 再说这件事也不能让她知道,免得她受不了这个打击。 张锦超想到这里,筋疲力尽的瘫倒在椅子上。 想想自己日盼夜盼,总盼生了个儿子,可是一朝盼得生了儿子却又死了; 复活后又说与慧门有缘,心里真有说不出的苦衷。 他不希望儿子将来做道士,可是又不知道儿子将来究竟做什么好。 当官? 不,当官不好,官场多变,十分凶险。 为民?为民也不好,好者混口饭吃,弄不好,受人欺压,衣食无着,辛苦一世,还不如修仙,逍遥自在…… 可是…… 当时,张锦超看到儿子降生时那种喜悦的心情,用人生的“大四喜”都不足以形容,还要加了一喜,那就是:盼子生子时。 当下,可要给这“大五喜”之后各加两个字,才是他此时的心境写照: 久旱逢甘雨,几滴; 他乡遇故知,仇敌; 洞房花烛夜,隔壁; 金榜题名时,未必。 盼子生子时,空喜。 久旱逢甘雨,那是多高兴的事,可是就几滴,不解劲; 他乡遇故知,本来是好事,可是你遇到的是仇敌,还不如不遇着; 洞房花烛夜,隔壁,到不了一起,干着急; 金榜题名时,未必,不见得就金榜题名,好事都变成忧愁的事了; 盼子生子时,空喜。 此刻的张锦超,心中犹如打翻了的五味瓶,甜、酸、苦、辣、咸,五味俱全…… 过了好半天,他才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他心想:儿孙自有儿孙福,管他日后行哪途,将来再说将来的,我先把眼前的事做好,给夫人做饭去,让夫人养好身子好把孩子抚养好。 他想到这里,心情稍为好转,进厨房做饭去了。 大约到了正午时分,王少香才从甜梦中醒来,睁眼一看身旁的宝贝儿子,真是喜不自禁。 王少香有生以来初次享受到做母亲的温馨与幸福,高兴得不得了。 可是张锦超却一半欢喜一半忧,他强作欢笑,把热腾腾的饭菜端到她的面前:“夫人,吃饭吧。” “夫君,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哪不舒服吗?” 尽管张锦超装得挺好,可是聪明细心的王少香还是发觉他神态有点不对劲。 张锦超强作欢颜:“是吗?没有呀,可能是昨晚太高兴,没睡好。” 王少香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知夫莫若妻,你有什么心事还能瞒得了我吗?我看你的内心似有苦衷,有什么难处不能对为妻说?” 经王少香的再三追问,张锦超才不得不把事情的真相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