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萨有些不解:“可是不是所有人都能负担起骨螺紫的衣物的。” 骨螺紫染料的产量十分稀有,这注定了这种染料不可能占据整个市场。 库尔斯点头道:“的确是这样,所以人们宁愿选择不穿——这还能用契合教会崇尚节俭的风气来说服别人。” “一些贫穷的贵族,若是穿了葡萄紫的衣物,再碰上那些穿着骨螺紫衣物的富有贵族,岂不是天然就要矮上一筹?” “而底层民众,也不会愿意为此买单。” 洛萨微怔:“是...是这样吗?” 库尔斯正色道:“您的宣传方式有误,不应该把葡萄紫渲染成比骨螺紫低端的服饰,而应该将其在书中描述成是一种用稀有染料染成的,比骨螺紫更加稀有,珍贵的衣物,仅有‘维斯特洛’皇族才有资格穿戴。” “只要您控制染料坊的产出,每个月只拿出几件去售卖,一定能大赚一笔。” 洛萨有些瞠目结舌:“可这,这不是骗人吗?” 库尔斯微笑着说道:“大人,在我们那个世界流行着这样一句谚语——一个成功的商人,一定要比吸血鬼更加擅长吸血。” 洛萨轻叹了一口气:“的确,这方面,是我思考的方向有误了。” 他倒不觉得是自己的错,实在是以他的性格,实在做不到把明显不如骨螺紫珍贵的,拿葡萄皮染出的布,卖出如此高价。 库尔斯也面露可惜的神情:“这一点,随着您的新书在耶路撒冷流行起来,已经没办法补救了。” “不过,我们可以换一个思路,将葡萄紫的衣服,包装成‘每一个体面绅士的橱柜里都该拥有的衣物’或是“每次斋戒时,都应穿的衣物”。 没有需求,我们可以创造需求,只要做好引导,本就物美价廉的葡萄紫衣物,同样能赚一大笔钱。” 洛萨恍然。 他回忆起前世,秋天的第一杯奶茶;钻石恒久远;送礼就送脑白金。 … 中午的时候,大管家拿着一本《猎魔人》又找上了洛萨。 “大人,我有一个建议。” 洛萨调侃道:“库尔斯,染料工坊的事不是已经全权委托给你了吗?怎么还有时间看小说?” 库尔斯面色如常,微笑着说道:“大人,领地里亟待处理的事务并不多,很多都要等您的宫廷制衣官回来才能着手。” 分田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让娜这个甩手掌柜,发现安德里亚斯已经逐渐摸索清了其中的关键,干脆就一股脑全都丢给他了,自己跟芙琳吉拉偷懒跑回了城堡。 这就是让娜不如汉斯厚道的地方。 洛萨笑道:“呵,库尔斯,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接下来,请说出你的建议吧。” 库尔斯指着这本书道:“您想要借助凛冬与火之歌来推销板甲的想法,非常聪明,但您为何就忽略了这本猎魔人中的宝藏呢?” “你的意思是?” “昆特牌。” 库尔斯认真说道:“在书中,您既然已经详细阐明了玩法,为什么不干脆做出来?” 洛萨皱起眉:“我是有过这种想法,只是觉得这种牌的机制,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是不是过于复杂了?” 库尔斯微笑着说道:“不,大人,您永远不会想到,在牌桌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