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可他们一没经过正经操练,二没真正上过战场,被当做工匠,苦力,修桥铺路,运粮垦荒的活儿倒是做过不少。 好男不当兵,好女不唱戏。 厢军跟戏子都是下九流的玩意儿,要真上了战场,一个个悍不畏死,杀得金国铁骑屁滚尿流,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有人蹲在地上,抖如筛糠。 “连西军精锐都败了,这些胡人肯定也讨不到好,咱们还不如开城投降得了,免得触怒了那些金人,进来就要屠城。” “就是,咱们一无家财,二无婆姨子女,城破了,也是那些老爷们倒霉。” 县尉闻之,大怒,一脚踹翻这人:“放你娘的什么臭屁,都给老子站起来,眼下那胡人使团正面酣战,你等只是射箭支援。连这都不敢,老子就要直接杀人了!” 见那些县衙的弓手,一个个虎视眈眈,在屠刀下,厢军这才战战兢兢直起身子射箭。 可射出的箭矢,也是绵软无力,对于全副武装的金国铁浮屠而言,根本造不成任何威胁。 … 如潮水般涌来的铁浮屠,一张张铁面下,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在他们看来,这些“宋人”躲在王八壳里,还能对他们造成些许威胁,但一旦陷入近战,立刻便会崩溃。 这是他们这几年来,面对宋军时的常态。 就算是所谓的宋人精锐西军,禁军,若是据城而守,还有几分威胁,一旦敢出城搦战,那就是三下五除二,直接碾碎的下场。 金兀术神情淡漠,对身边的汉人参军说道:“你可知,为何宋人如此羸弱,不堪一击吗?” 汉人参军面露疑惑:“在下不知,请四太子为我解惑。” 金兀术大笑道:“我大金勇士,若是勇猛作战,即使一介军奴,也能做到猛安高位,外放出去,便相当于一方诸侯,因此,逢战必喜。” “而我听闻,你宋国军队,犹如奴隶,文臣能毫无忌惮踩在武将脑袋上,这样的军队,凭什么与我大金勇士一战?” 参军一怔,声音有些苦涩:“四太子所言极是,这宋室腐朽,大好山河,合该大金取用。” 金兀术听得豪气万丈:“挞懒拿下鲁地,便封得鲁国主,我此番回去,等到天气转寒,势必要再度南下,为自己拿下一国之土。” 参军恭维道:“四太子必得偿所愿!” 雷诺却是不知道敌人统帅是如何看待他们的。 一杆敌人的长枪,已然透过战车彼此相连的缝隙间,向他戳来,这一枪深得稳准狠三字精髓,他根本没有躲避的余地,只得抬起盾牌格挡。 只听铿得一声。 这包铁盾牌,竟是硬生生被这长枪捅穿。 但这长枪刺出,一时间竟不好抽回,眼看着那金人铁浮屠想要抬脚踹在他盾牌上,好借力拔出长枪。 雷诺也算经历了数场大战,哪里会放弃此等良机,松开盾牌的同时,一枪便戳了出去。 这一枪,是他几个月训练来的精华所在,直接命中那金人的胸膛的甲片上,只是对方甲胄坚固,竟是不得刺入,反累得自己一个踉跄。 这时。 身后一股巨力传来。 赫然是一个膀大腰圆,身披重甲,手握大斧的“伯爵卫队”,这人眼看着那摔倒的金人再度卷土重来,推搡开雷诺,一斧头便精准砍在铁浮屠的脖颈,鲜血喷溅。 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