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妇!况且就算没有卓昱,我也绝对不会嫁给你。家父是中了西威人的奸计而亡,此生不嫁西威人,绝不会做出愧对上亲之事。还有,我也不想将自己的一生托付给一个不爱之人。” 话说完,殷承元双眸赤红的凝望着她,不过一臂的距离,却是那么遥远触不可及。他沉默不言,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去。 昏暗的连廊下,他拖着沉重的步子,扶着墙壁走。身后的随从看他似是要倒的样子,伸手去扶。 殷承元一只手抬起挡住:“退下,我一个人待会儿。” 从鼻腔发出的低沉喑哑声,随从登时愣住了,眼中透着担忧躬身退下。 四下已无人,殷承元喉结轻轻滚动,呼吸一下加重,强撑已久的泪水滚滚落下。心有一种被撕裂的疼,身子重心完全靠着墙缓缓瘫坐到地上。 他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越是极力克制,泪水越是喷涌而出,越是心痛难忍。 - 一早卓彻起来,翻身小心翼翼的滑下床,看到娘亲醒着高兴的扑上去:“娘亲,你怎么了?彻儿昨日叫你怎么都不理?” 王婉儿一夜未合眼,脸上尽显疲惫,望着儿子顿时鼻酸,把卓彻抱紧在怀里痛哭起来:“阿彻,娘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卓彻天真说道:“娘亲不怕,那个叔父已经答应帮我去找爹爹了,爹爹很快就回来的。” 听到这话王婉儿没有回答,似乎哭得更伤心,而这一幕让门外的殷承元看见,停在房门下迟迟不敢走进屋来。 没多会儿手下带着几个人来,秦娘子也面带轻纱到了,还有几个侍女是刚挑出来。 殷承元一脸失落,双眼无神,跟丢了魂儿似的坐在廊下,人说什么也只是轻轻嗯声。 屋里王婉儿看到有人进来,干净擦干眼泪,卓彻被带下去吃早饭,她又独自坐在床上发呆。 “夫人,请用饭。” 饭菜已经端到床边,而她并不想理会,只是眼前这个人戴着面纱,引起她的好奇心多看了两眼。 见她迟迟没有伸手来,秦娘子再次说道:“夫人,用饭吧。” 她冷冷回道:“我不是你们的夫人,别乱叫。东西拿下去,我不饿。” 秦娘子微微回头看了看房中无他人,温声劝说:“岂不说你有孕在身,人哪有不吃东西的?有了力气,接下来的路才走得下去,你不吃,可是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闻言王婉儿又看向秦娘子,她说话谈吐听着很舒适,让人有种亲切感。 想起肚子里的孩子,王婉儿终于肯进食吃药,几天下来,腹中的不适好了许多。 郎中每日来诊脉,还有王婉儿和膳食菜谱都是郎中看过并嘱咐秦娘子做的。 而殷承元自从那日从屋里走出去,再没敢踏进房门,来了也只是独自做到廊下发呆,并找来秦娘子问问弯弯的病情。 这天下午又他坐在院子里,卓彻从房里出来,小跑着到他跟前来:“殷叔父,你找到我爹爹了吗?” 他缓缓抬起头来,愣神略有疑惑:“嗯?” “叔父不是要帮我找爹爹吗?”卓彻眼里充满天真和期待,两眼放光地盯着他。 面对卓彻的问话,殷承元又低下了头,稍缓片刻又扬起强颜欢笑的脸:“叔父已经派人去找了,找到就来告诉你。” 卓彻眼睛笑成了月牙弯:“谢谢叔父。” 殷承元伸手拉过卓彻的手,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