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嗯……已经入冬了,明日让九明去街上给你挑几件合身的衣服,再让城中最好的师傅来给你量量尺寸。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让九明去做。” 讲到这里,王婉儿又担心起卓彻来。 从京城来陇阳,原本打算待一两个月就回去的,只给阿彻带了几件厚的秋衣,这两日天冷得厉害。她心里鼓捣着应该在信中跟卓昱多叮嘱几句,让他送孩子回京时,多给备几件厚衣裳,免得孩子着凉。 “街上若是有成衣铺子,我自己去便好。”王婉儿故作试探问道,这些天看着沁芳阁守卫没那么森严,但只要她一迈出院子大门,前前后后多少双眼都盯着。稍微多走几步,就有侍女或是侍卫劝她回去。 殷承元想了想:“天太冷了,还是让九明给你买回来吧。你若是实在想自己去看看,等过两日天儿好些出太阳,我陪你去看。” …… 王婉儿病渐痊愈,这天下午睡醒后,侍女送上药碗:“夫人,郎中说了,您的并已经康复,这最后一副药还是得喝完,这对您安胎也有好处。” 一天天捧着药碗,她也习惯了,何况如今这心思,全都在如何逃出这帅府上,她拿起药碗,毫不犹豫一气呵成送进肚子里。 没多会儿,几个侍女又端着木托进来,这是前几天让裁缝师傅量身做的衣裳,殷承元让人加紧赶制出来的。 屋子里点起了炭火盆,比外头暖和多了,王婉儿面无表情挨个试衣,自己不动,任凭身旁的侍女拨弄自己。 当试到第二件时,忽然觉得全身一阵抽痛,一种似曾相识的坠痛感迎来,她身子一晃,身旁的两个侍女眼疾手快见她要倒赶紧扶着。 她疼得失去知觉,眼前一黑晕过去。 侍女见着情况不妙,大声呼喊着:“来人啊,夫人晕倒了!” 沁芳阁顿时炸开了锅,门外侍卫第一时间跑去前院报信,当殷承元赶到时,王婉儿已经面色惨白躺在床上,屋里地上床榻上一摊又一摊的血看着触目惊心。 他抓紧王婉儿的手,试图叫醒她,可没有半点反应。 已经派人去请郎中,外头服侍的侍女们跪了一地,九明拷问着事情缘由,所有人头都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都说不知哭求着恕罪。 郎中请来了,但并不是之前给王婉儿保胎看诊的那个。 方才侍卫跑去请之前的魏郎中,谁知到了医馆门关着的,一问旁人得知魏郎中今早被请去临城看诊还没回来。 那郎中进屋,还没走到内室床榻前,忽然感觉到异样停住脚步。 空气里隐隐约约藏着淡淡的麝香,这味道极淡,若不是他多年来闻香识药的本事,还察觉不出来。 这时他注意到放在离床榻不远处的金丝罩炭火盆,走近发现这个味道强烈了些,“这是谁放的?赶紧拿走!” 殷承元还不明所以:“夫人畏冷,这是本将军命人放在此处的,有何不妥吗?” “这盆倒是没什么,只是这里边掺杂着麝香,那是能使怀身妇人小产的呀!” 殷承元一听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的铜盆,随即叫人搬走。 看诊时,殷承元到了门外,见着一地的哭啼吓得哆嗦的人,心里更加烦躁。 过了许久,郎中青着脸出来:“将军……夫人已经……” 没等说完,殷承元皱着眉揪起郎中的衣襟口,发出低沉阴冷的嗓音:“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 郎中吓得一身冷汗,支支吾吾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