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他恨自己害他,死死抓着杀害他的凶手。.. 谁也不知,是他自己知晓了云姒的身份。 他抓住的,那是他的阿姒。 他舍不下她,松不开手,更是到死,都放不下心,合不了眼。 云姒睁开眼,吩咐太医:“去给我寻几味药来,敷在九爷手上,如此他方能罢手。” 除非把他手砍了,否则,如今他这样,凭借人力,万不能叫他松开。 “锦弗公主,我家主子为了做了那么多,你可有半点顾念过恩情?” 药物寻来,霍影看着那些厉害的药,开口质问。 云姒依旧没有抬头,她的目光,落在那攥着自己胳膊的手上。 毫不犹豫地,将药敷上去:“霍统领,我活着尚且艰难,你还要我顾念什么?且,我若不这样,难不成要将你家主子的手砍下来吗?” 原以为敷上去,他就已经松手了。 这种药,有腐蚀性,也属于毒的一种。 可谁能想到,敷上去,他依旧紧握,没有半丝松动。 “拿更多的药,提炼浓汁。”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她不能犹豫半点。 外面,匆匆而来的云令政看见这一幕,目光尚且一震,更是不敢相信:“当真是她?” 云江澈如被人抽了心髓,悲哀点头。 云令政眉心一蹙,手中的纸条紧紧握住。 差一点,就差一点,这个消息,就能送给九爷。 现在,是死不瞑目,到死,他都不知,眼前的锦弗公主,就是他苦念的……云姒! “二哥,你怎么样了?”云江澈将才说完,便看见云令政背过身去。 云令政掩眉,昏暗四野,他手中捏着纸,声音缥缈:“不可能了,没机会了。这一步路,彻底走死了,就连我们,也在无回头路了。” “怎么没有回头路?”云江澈确定了四周无人,问他。 “哪里还有回头路?她亲手杀了九爷,若有清醒之日,于她而言,是莫大悲痛,亲手索了最爱的信命,非要疯了不可。当初恨有多浓,爱有多重。为了让她好好过下去,我们只能帮着继续让她什么都记不起来。彻底的,受制于人。” 就在这时,黑暗之中,萧子翼现身:“首辅大人此言差矣,过去是过去,将来是将来。她有一生医术,如今成了锦弗,就不应该跟过去牵扯。对了,首辅大人手中,拿的是什么?” 他早就跟在云江澈身后了! 云令政面色寒冷如冰,垂手时快速调换消息,扔在地上:“家母在十日之后,即将抵达大周。” “此事,怎还惊动了云夫人。”萧子翼笑着捡起,看完了纸条,只笑了笑:“你我三人,算是完成了这一桩事的一半,也不枉那位筹谋五年。接下来,便是搅浑大周太子同锦弗公主婚事。不需要我们出面,自有人会做。那位的高明,首辅大人是知晓的。” 他半是提醒,半是威胁。 云令政面色更是不好,看也未看萧子翼,只与云江澈道:“母亲若来,你去侍奉,安排的远一些,不要再跟这些纷扰挂钩。我云家跟九爷结亲,我云家自是要出个人去的吊唁,由我去。” 他不信云姒会真的敢干这种事情! 当初怀有生育,她尚且放弃大好局势,奔赴疫区。 现在…… 即便云姒现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