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眼。” 这么点要求,不会有人不答应。 今后的日日夜夜里,萧子翼只怕想看,都不能看了。 毕竟这试药的代价,可是要么眼瞎,要么耳聋的。 一时之间,安静了下来。 南绛忍不住一阵唏嘘,这方才道:“九爷,我且先去了。” 蒙面,转身之际,南绛的身子骤然一僵。 门口,站着的赫然是…… 云令政未曾进来,只抬手行了个谢礼,遂儿转身离开。 方才萧子翼说的那些话,他都听见了。 什么都知道,就没有什么可惊奇的。 只是南绛,看着他的背影这么的消失干净。 甚至,他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这一刻,南绛微微抬手,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心口。 她真是自作多情。 人家见到她,都根本不想认他,甚至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偏她心多戏多,还想躲着他? 根本不需要躲,他根本看不见她。 思及此,南绛心中有股难言的情绪,再将面纱带上。 “九爷,南绛告退。” 她是易了容的,但还是为了保险,加了面纱,等会儿好去马车上换。 彼时,房中。 云姒醒来。 她头有些疼,更是沉重的有些不像话。 挣扎着起来,环视了一眼周遭,却陌生的很。 “主子!”空青领着孩子进来,看见云姒,欢喜不已。 景昀跟温予见到云姒,同样高兴的很,跑着就往她身上扑。 虽然头还是有些疼,但云姒的心里,是无与伦比的满足。 她拥着两个孩子,这才问:“这是摄政王府吗?” 空青点头:“是,主子在皇宫昏迷,摄政王特意派了人将主子接来。主子好谋划呢,故意在武宗帝需要你的时候装晕,而且还下了药。我已经放出消息,说主子你还是病着,这样就不会让皇帝以为你不敬,更不会让其他的人出揣测出点什么。” 这样一来,外面的那些人,更是会想了。 好好的“锦弗”是怎么病的了? 皇宫里面她说的那堆,足够他们当成素材去编造。 云姒眼底笑意涌现,她抬手摸了摸脸,将孩子们拉入怀,仰头同空青说:“空青,我们自由了!” 大周地大物博,她有很多时间钻研医术,去医治景昀。 “我可以在大周,自由的行医,大周的女子,现在是可以外出经营的,不同西洲,我还要挂上男子的头衔,堂堂的一个女子,装成男人。” 盯着景昀把她凑齐的那些药吃了之后,云姒便起身朝着外去,要去见九爷。 空青跟在后面,看着云姒眼底没了阴霾,忍不住开口问:“主子,您觉得,这样的日子好吗?” “这是最好的日子了,空青,接下来,是最好的日子,是属于我们自己的日子。我们再也不用为皇权效力,不用受胁迫,再也不用担心这个,对不住那个。”云姒回头,眼底笑容灿然。 空青也跟着笑了起来:“空青也这样觉得!” 东正院书房,云姒到时,便收敛起了欢喜神色。 踏进书房,便看见里面的男人,似乎等她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