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拼命抵抗,家父……”
说到这,她哽咽难禁,王娡也不去打断她,由着她哭了一会儿,方听她继续道:“家父为了我拼死抵抗……最后被他们一刀砍死了……为了母亲不再因我受牵连,我只好嫁给了吴太子刘贤。”
王娡缓缓问道:“既然千方百计将你娶到手,那刘贤可对你好?”
王娡问完,又自觉失言,只听她泣道:“吴王刘濞是大畜牲,刘贤就是小畜牲。他不过是一时新鲜,起初几天还稍微和颜悦色些,渐渐地畜牲嘴脸就暴露出来了。”
王娡补充道:“他定是对你百般折磨了!”
孤宁说道:“妹妹猜的没错,新鲜劲儿一过,他就不把我当人看。他在外面胡作非为,我略微说一句,他就对我拳打脚踢,后来我就闭了嘴,远远地躲着他。
谁知这样也不行,他只有想起来,就过来□□我一翻,即使我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说,他也要□□我,这仿佛变成了他的乐趣。
记得当时我正怀着好儿,有一次他正喝了大酒,进来就打我,狠狠地踹我,把我的头往墙上撞……”
说到此,她说不下去了,屈辱和愤怒再一次疯狂爆发,可见当时的伤害早已深深刻进她的灵魂里。
王娡也怒道:“竟然有这样的畜牲,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放过!”
孤宁斥责道:“畜牲还知道护犊子,他连畜牲都不如。也是好儿命大,在三番五次这样暴打下,他居然活了下来。
也就是好儿出生的那一天,这个畜牲被太子殿下打死了。
不瞒妹妹说,当我在坐褥期听到这个消失时,我心里竟是高兴的。可我不能让别人看出来,我压抑着喜悦装作哀戚的样子。
本以为从此以后我的好日子到来了,可万万没有想到……”
王娡屏住呼吸,听她继续讲下去,只见她的表情比之前更痛苦伤心,声音比之前更凄厉可怖,“没想到刚走了一个小畜牲,又来了一个老畜牲,不,不是老畜牲,是老魔鬼!这个老魔鬼就是吴王刘濞,他比刘贤更加不是人!”
王娡忍不住问道:“他又是因为什么呢?”
孤宁恨恨道:“就是因为好儿出生的那天正是刘贤被太子殿下打死的那日,吴王刘濞就认为是我们母子将刘贤克死的,说我们是不祥之人,那时他还不敢公然反对朝廷,所以他就想尽一切办法,用尽一切手段折磨我,以消他心头之恨!”
听到这里,王娡叹道:“这就难怪你手臂上的那些牙印了,那一口口咬下去,就是恨不得一口一口把你吃下去啊!可是,好歹你是他的儿媳,是他孙儿的亲生母亲,难道他就一点儿都不顾及吗?”
孤宁突然狂笑起来,“他会顾及?那他就不是吴王刘濞了!他们父子是毫无人伦的畜牲,比畜牲还不如,他们如何在乎这些?
他们在乎的只是他们的权势,他们的荣华富贵,他们的快感,他们不是人,我们无法用常人的想法去看待他们。
刘贤死后的这七年,妹妹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刘濞□□我,侮辱我,打骂我,他还不让我去死,他威胁我说‘如果你敢死,你的儿子刘好和你父家母家的全族人都要为你陪葬,我要留着你,时常折磨你,好祭奠我在天上的贤儿,他看着我这样羞辱折磨你,就如同他在羞辱折磨你一样,他一定很快乐!’”
王娡不禁怒火中烧,“他真是丧尽天良,造业啊,他对朝廷有怨言,就应该对朝廷说,何苦去折磨一个女人?”
孤宁道:“刘濞不是不想报复朝廷,只是他当时的实力不允许,他没有必胜的把握是不会冒然造反的。
在那之后,他就开始厉兵秣马,筹谋造反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