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若只有遗书,儿臣也不敢指控皇弟,儿臣带了一碗水过来,依儿臣之见,可以让父皇与儿臣先行验血,若是没有差错,再让卓轩与父皇验,这样自可保证皇室血脉的纯正。” 覃帝接过那封遗书,看着看着,忽地青筋隐现,把德妃一把推开。 “贱人!” 德妃被推得撞在了桌角,但她没敢呼痛,只因眼前的男人看着实在是太过恐怖,覃帝双目血红,将纸揉捏得皱皱巴巴。 太子状似好心道:“父皇,如今一切尚未查清,不若先滴血验亲,再说其他。” 覃卓轩和德妃都心知大事不妙,但此刻已成死局。覃卓轩躲着不想验血,但还是被抓着手指往水中滴了一滴血。 太子与覃帝的血不出所料地融合在了一起,而覃卓轩的那滴却并未与之相融,它孤零零地漂浮在水面上,不知在嘲讽谁。 覃帝一阵气血上涌,他怒视着眼前的两个人,一个是他疼爱多年的儿子,一个是他一直宠爱的女人,他自认对两人不薄,却原来是为别人养儿子。 “好,德妃,你好大的本事啊,把朕玩得团团转。” 覃卓轩跪倒在地,磕头道:“父皇,不可能的,儿臣怎么可能不是您的孩子呢?定然是太子嫉妒儿臣获得您的宠爱,因此来污蔑儿臣!” 覃帝已经完全不想理会他,冷冷摆手“把这两个贱人关进大牢,明日问斩。” 他话音一落,两个死士便抓着覃卓轩和德妃,不顾两人的挣扎,将他们拖离了大殿。 覃帝一瞬间仿佛老了好几岁,他抬了抬眼皮,看向太子和明尘。 “朕累了,你和沈爱卿先退下吧,今日之事你们做得不错。” 这个夸奖是太子之前最渴望的东西,但时过境迁,他已经长大了。 之前再渴望的东西,来得太迟也会令人失望,即便真的如愿也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开心了。 太子微微颔首,与明尘一起退了出去。 “今日表现得不错,覃卓轩完了。” 明尘淡淡说着,这大概算得上夸奖吧,太子忽地又高兴起来,他眉飞色舞道:”那是自然,快走,回将军府吃饭去。“ 子石在庭院内与夜遥对打,后者比他入门晚,但经年苦练,也打了个有来有回。 师父坐在一旁的树荫下,侍女在给他扇风喂水果,好不惬意。 “夜遥,剑招错了,明早加练一个时辰。” 夜遥出招向来随心所欲,这老头一来莫名多了点束缚,她躲过子石的剑锋后回嘴道:“师父,您要是想让我赢,能少说两句吗?” 师父冷哼一声,但倒还真不吭声了。 他敏锐地发现自己这个徒弟剑法有所变化,虽剑招不对,但看着并出错了,而是……有意为之。 一番苦战,两人额头都挂上了汗珠,但不出杀招,两人都难以奈何得了对方,最终纷纷收了剑势。 “师妹,大有进益啊。” 夜遥拱了拱手“还是不及师兄。” 两人这番恭维看得师父一阵牙碜,他摆摆手道:“差不多得了,那个明尘人呢,说好要陪我下棋来着。” 他话音刚落,明尘便笑着走进来。 “让师父久等了,是明尘的不是。” 他一袭黑羽丝绸长衫,身姿颀长,暴露在日光之下的容颜俊俏得像画,微风轻拂过他俊美的脸庞,将发丝微微吹起,又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