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爬就是为了转过身去羞辱那些不如我们的人吗?” 景秦闷哼一声,整个人都趴在蒲团上。 他撑着身子,额头上都是汗。 景老太太不住地摇头:“就算现在谢家不比从前,但没有谢家就没有你父亲,你忘了吗?要不是谢裕闵的父亲救了你爸,你觉得景家还会有今天?你爸还会有现在蒸蒸日上的AC国际?” 景老太太长叹一口气:“你自己好好想想,这段时间我会让杜律师跟着你,谨防你再做什么傻事。” 景老太太说完,拄着拐杖走了。 景秦跪在佛龛前,身后的屁股看不出端倪,但景秦知道,那里已经破皮,有血,粘着裤子布料,阵阵刺痛。 景秦抬头望着佛龛里供奉的牌位,那是景老太爷的牌位。 景老太爷五十五岁就死了,景老太太一直守他守到七十。 景秦记得,景老太爷是个和善慈祥的人,他最爱的就是下棋。 他这一辈子打败无数棋手,唯一没打败的,就是谢裕闵的父亲。 怎么去形容谢裕闵的父亲? 那是一个温润的男人。 性格温润,长相温润,为人处世都有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感觉。 他无疑也是俊美的,会笑着拍着他的肩膀:“阿秦性格好,我家裕闵平时不爱说话,就该学学阿秦,多交交朋友,讨人喜欢。” 景秦想到这里,腿上一麻。 他放弃一般,整个人倒在地板上。 光线透过窗户,照在佛龛前的地板上。 那里灰尘扬起,似是碎碎的金子。 他好似看到那年夏天的谢裕闵。 他抱着足球,穿着背带裤,在谢父期望的眼神下,表情淡淡地朝他伸出手。 他说:“你好,我是谢裕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