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近一个小时。还跟其中一个人聊了一阵。” “没说那人什么特征?” “他说那人个子不高,头发不多,年纪不小,戴着一副老花镜,眼镜有一只脚还断了,用胶布缠了一下。” “这个特征挺明显的啊。”江跃皱眉,“你们因为所谓的铁证如山,这么简单的取证都不走访一下?” 当然,这话也就是发发牢骚。 换位思考,一个凶杀案,有现场监控,有各种现场证据做对比,其实真就是铁案了。 忽视嫌疑人提到的这些可能编造的细节,也完全有理由。 更何况孙斌说的这些细节哪怕都是真的,只要时间线上稍微偏差一点点,也完全不足采信。 “小江,看来你们师生感情不错啊。” “六年了。”江跃叹道,“有些人你认识十年二十年未必了解,有些人你三五天也许就能看个通透。老孙就是那种你一眼未必看得通透,但是多看几眼绝对可以看明白的人,犯罪这种事,他不可能。” “呵呵,有些犯罪份子,日常生活中老实巴交,没有案发前,隐藏的很深。” “那证明你还是不了解老孙,不了解他对女儿的爱。一个那么爱女儿,又被女儿深深爱着的父亲,绝不可能去奸杀别人的女儿。” 江跃平常不是爱抬杠的人。 但这次,他显得特别固执,就像夏夏为她父亲以死相争一样,江跃总想为老孙赢回清白。 “咦,小江,你看那位,像不像孙斌描述的人?” 顺着韩翼明指的方向,江跃快步走过去。 头发不多,年纪不小,个子不高,这些体貌都符合。 尤其是一副老花眼镜,眼镜断了一只脚用胶布缠着,这点特征大概率上不太可能出现第二个。 韩翼明上前,娴熟递了根烟:“阿伯,打听个事成吗?” 江跃站一边,开着手机录像。 老伯显然是个健谈的,不然也不会跟老孙闲聊。 “打听什么?只要我知道的,随便打听。”老伯倒是随和。 “昨天上午,大约十点十五分左右,有没有一个戴黑边眼镜,斯斯文文,看着像知识分子的人,在这里看您钓鱼?” 老伯抓抓不剩几根头发的脑门,回想一阵才道:“昨天是有这么个人,蹲在边上看了好一会儿,我俩还聊了一阵。好像是个老师吧?” 江跃眼睛一亮:“老伯,您确定是昨天上午吗?” “昨天上午肯定是昨天上午,具体时间我得想想……” “哦,对了!昨天上午我差不多是九点半出门的,走到这里也就十五分钟。我钓了没多一会儿,大概齐也就两根烟的工夫。他就慢悠悠晃过来了。前前后后,应该逗留了有个把小时吧。中间时不时还跟我搭搭话,扯些闲天儿。我还记得他临走时想买我的鱼,嘿嘿,我没钓上几条,就没卖给他。” 韩翼明掏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老伯,您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呀?就是他啊。说话温温吞吞的,看上去挺老实本分的人。他……他不会犯了什么事吧?” 老伯看到手机上的照片是剃着光头,带着手铐的。 “老伯,您再看看,是不是这个人?您说的那些时间点,是不是对得上?” “就昨天的事,按说我不可能记错的。” “人就是这么个人,不过昨天不是这个发型。时间大致也是那个时间,他离开后没多久我也回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