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找个点子,都可以赚得盆满钵满的,也犯不着费劲巴拉地去犯罪。 徐山调侃道:“咦,你不是羊城人吗?一口羊城口音的普通话,不是挺洋气的吗?” 王金泽被徐山问得一愣一愣的,心说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问点跟案情相关的吧,他很郁闷地回答:“没有,我爱好学各地的口音,这不是跟相声里学的嘛。这不是跟您逗乐嘛,没想到被你们抓进来了,我真的没犯事啊,我冤枉啊。” 徐山对这种老油条的辩解充耳不闻,他知道审讯这种人,就得以非常的手段,要不然他根本不能好好招供。 想到这里徐山双手打起拍子:“先别喊冤枉,来,跟我用羊城口音一起唱,哦滴老家,就住在这个屯,我是贼个屯里土生土长的人……” 一首刘天王唱的我的老家,以一种鬼哭狼嚎的方式唱出来,简直就是声音污染。 在一边作记录的梁枫也被徐山这一出给整不会了,纠结着要不要把这段审讯给记录下来。 徐山却是彻底放飞了自己我,他的唱功真不咋地,听得王金泽恨不得大叫一声“队长,别开腔……”,不过他也不敢跟这个突然整活的徐山一起唱,只是不停重复着:“我是冤枉的。” “是吗?”徐山心说这家伙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受到这种声音攻击,他还能坚持,看来还得给他抛点猛料,“你放心,我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也不是冤枉任何一个好人,既然你说你是好人,那你为什么拿刀子要捅人呢?而且你说在龙水就盯上了我们,这话是什么意思?而且你们假扮警察,又是什么意思?来来,你一一给我解释一下。” 之前梁枫他们可是没有掌握这么多情况的,毕竟很多情况都是徐山从向劲松那里听来的。 再加上徐山跟这王金泽的信息不对称,身份也不对称,所以王金泽被徐山一连串的问题给问住了,他额头的汗珠不停沁出来,汇聚一起,顺着脸颊往下淌。 徐山也不要他解释这些,这些东西只不过是为了击破这家伙的心理防线而准备的。 “其实我也不用你回答这些问题,这些情况我们都已经掌握了,你们三个都是外围的小虾米,真正的主谋,是那个装扮成打工妹的姑娘吧,你们三个大老爷们,却听一个黄毛丫头的命令,丢不丢人啊。” “听她的命令也就算了,可是到了关键的时候,人家不但不上,反倒是抛下你们就跑了,这是拿你们当成耗材呢……什么是耗材,就是可以消耗的材料,用完就扔的那种,比如草纸。” 草纸,就是手纸,这年头可没有手纸这么高档的东西,能用草纸都算是家境不错的,还有些人用篾片刮刮就算完事了。 被徐山这么一说,那王金泽的脸色不由变了,男人的尊严让他竭力否认道:“我不是,我不是草纸。” “一个人是不是草纸,不是由你自己说了算的,而是看你有没有价值。按我说,你连草纸都不如,你以为你死咬着不松口,组织就会高看你一眼吗?不,你们三个人当中,任何一个人吐了口,你们三个都会被你们组织视为叛徒。视为废物,视为废物叛徒。与其两边都不是人,倒不如老实交待,你们不是主谋,也判了不多久,跟你说,要是错过了这个机会,等别人交待了,你就被动了。” 王金泽还在纠结的时候,苏婧推门进来,假意在徐山耳朵边低语了几句,这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被听到:“山队长,那边人的张伟国已经交待了,他说这个王金泽是主谋,他们只是王金泽的跟班,请求宽大处理。” 徐山给了梁枫一个眼神:“小梁啊,不用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