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县令头疼道:“何止,旁的三家是最先被被感染的,如今跟中间那家算是结下梁子了。要是不一起封住随时都有可能打起来了。” 那封条若不是穿着皂衣的衙役封的,他们还不怕。 之前是村长带人封的,他们一吵起来直接就把封条撕了。 后来他不得不又叫了几个衙役来封,并警告了他们一番才算压制下来。 云桑也没多问,马车继续往前最后在徐家村的祠堂旁边停下。 村里最宽敞的场所便是祠堂了,东西也齐全。 因着白事都在祠堂举行,丧礼一举就是三到七天,中间还要做大锅饭。 在修建祠堂的时候都会在前坪之外再另建几间屋子供作做饭,议事和歇息用。 县令派来的大夫和女学生们便暂时歇在祠堂坪前的屋子里。 祠堂坪上临时搭起的棚子里,穿着统一制服的女学生们煎药的煎药,抓药的抓药,谁也没有注意到云桑的到来。 “牛大夫。”县令喊了声正在跟一个女学生说话的大夫。 牛大夫和女学生同时回过头来。 “……老师!”女学生见到县令身后的云桑不由得愣住了,之后转惊为喜。 正在煎药的一个小姑娘闻言笑道:“小雅,你是不是没睡醒,老师……”怎么会在这里。 小雅突然热泪盈眶,笑骂道:“你才没睡醒,真的是老师!” 女学生们闻言一下全都转过头来。 一个个脸上的变化精彩无比,有高兴的,也有跟小雅一样眼中带泪的。 毕竟都是十几岁的小姑娘,这算她们第一次真正意义的出诊,遇到的却是随时都有可能要人命的瘟疫,还是从来没见过却来势汹汹,一不小心就会被染上的瘟疫。 作为医者避免不了跟患者接触,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会被染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每天起来总觉得头上好像悬着一把利剑,而这把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砍向自己。 看到云桑,她们的心突然就安定下来,那把剑也好像随之消失了。 云桑笑着朝她们点了点头。 “老师你回来了!太好了。”小雅是想冲过去抱她的,结果冲到她面前便失了勇气,手足无措的看着她。 云桑主动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辛苦了你们了。” 小雅湿着眼眶摇了摇头,“不辛苦。” 就是害怕,还不敢表现出来。 她是她们这一队的领队,若她都表现出害怕,那她们就会更害怕。 所以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才敢默默地抹一下泪。 殊不知,其她的女学生也是如此。 人前她们是医者,人后她们也不过是个小刚过及笄的小姑娘而已。 何县令拉着牛大夫介绍道:“这位便是云——大夫了。” 他突然觉得在这种场合叫她云掌柜不合适,当下便改了口。 牛大夫惊讶道:“姑娘就是捎回方子的云大夫?” 牛大夫四十来岁,在大夫中算是年轻的了,却没想到教出这么一群学生,开出瘟疫方子的大夫不仅是个姑娘,还这么年轻! “是。不知道牛大夫接下来准备做什么?”云桑早就习惯别人听见她名字就一副惊讶的模样了,为了不浪费时间直接直入主题。 “正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