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维桢处在中间不上不下,爹不疼娘不爱,从小就是被忽略的一个。 小时候他也试过讨好他们,可依然改不了既定的事实。 到最后他的才华不过是辅助大哥的工具,他的忍让成为给弟弟背锅的理由。 兄弟相争必定是他的错。 弟弟犯的错,那也是因为他这个哥哥没看好他,没教好他。 让他对父母彻底死心的是他十岁那年发生的一件事。 那一年春天,正是踏春出游的好时节,北幽王府的公子姑娘们每年都会成群结伴的出游。 游船的时候二哥不慎落水,春寒峭料救回来以后他又连着几天高热不退。左侧妃便闹着父王说是有人推他下水,非要揪出这个杀人凶手不可。 父王宠爱侧妃,对她生的儿女自然也是百般疼爱。当下便下令母妃彻查此事,一定要给左侧妃和老二一个交代。 因那船上当时只有他跟六弟和几个小的在,多可笑他便成了理所当然的“杀人凶手”。 十岁的他被亲生母亲拖到大众眼前正了家法,屁股挨了十棍子后又被丢到祠堂里没吃没喝的跪了三天三夜。 她的二儿子早就死在她把他拿出去讨好男人的那场家法中了。 “母妃不就是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梨花苑?儿子告诉您便是,她是被老六绑来的,还是在给患了瘟疫的百姓看病途中被他绑来的。” 叶维桢拉起云桑的袖子,手腕上露出青青紫紫的勒痕。 “她的眼睛,她手脚上的这些全都是老六怕她跑绑出来的伤痕。” “叶公子!”云桑越听心越慌,总感觉事情发展的方向有些不对。 这两母子似乎怄上气了,最后遭殃的不还是她这个平头老百姓? 北幽王妃的眼神发冷,老三护着她,老六绑了她,这话不就是侧面的证明了她跟两个儿子关系匪浅。 两人的思想跟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叶维桢却不管不顾的说道:“是,我是欣赏她,我是仰慕她。我——” “别再说了。”云桑的心情就跟过山车似的,听到他说欣赏心情才缓了缓,一听到他说仰慕一颗心又跳到了喉头,真怕他又说出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来。 叶维桢转头她,少女的脸上满是无助。 她本该在那个偏安一隅的地方好好生活,却因为他卷入到这种肮脏的地方。 “你说啊,你倒是说,你想怎样,你要做什么?”北幽王妃气急败坏道。 不知羞耻,她是绝对不会同意自己的儿子娶这样的女人进门! 叶维桢见云桑受了惊吓,缓了缓语气道:“母妃多虑了,儿子没想怎么样。” 仰慕的话都说出来了,还没想怎么样? 北幽王妃嘴角擒着一抹冷笑,就差没说:你看我这表情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