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虎哥儿像个傻憨。” 孟霍嫌弃地跑过来,将一棵解毒草,塞入了司虎的嘴巴。 “中原大将军,我带你们走,能避开瘴气。” “孟霍,小心些。” 九千人的大军,在崇山峻岭之间,如一条蜿蜒的长蛇,往前迅速穿梭。 …… 与此同时。 成都的王宫里,两个蜀王在王宫里,不断地焦急地走来走去。偶尔撞了肩膀,便会停下来,大眼瞪小眼。 “该死,当初就不该相信白凛,最后的两万府兵精锐,都无了!” 如今,整座成都里,所剩的郡兵,不到两千人。 “窦纲,若不然,让官吏富商交出护院家兵,充作守卒!哪怕只守几日,等到大军回援,一样能打赢布衣贼。”蜀西王窦铸,语气带着仓皇。 “这主意不错!” 只可惜,没等窦纲去下令,便又得到一个坏消息。 “王,成都城里,许多富商官吏,都、都带着家兵财宝,入山避祸去了。” “避个哪门子祸!这些狗夫,气煞我也!我王都不可破!布衣贼必死!” 失了一筹,窦纲只觉得更加烦躁。 一开始,他是没有想到,这位还在外郡的小布衣,当真能打开入蜀的门户,继而长驱直入,直逼王都。 “祖荫庇佑,我天府蜀州,岂能落入贼子之手。” 王宫里,仅剩不多的卫军,脸庞上的表 。情,分明都涌出了丝丝仓皇惊怕。 王宫之外,偌大的成都城,不仅是富商狗吏,另有不少普通百姓,纷纷用驴骡马车,驮了家财,想往成都外冲去。 很快就要打仗,傻子才会继续留在成都。 “莫挤,莫挤!” 一个郡兵裨将,带着百余个郡兵,抽刀怒喝。 “王有令,所有人,不得离开成都!生为蜀人,何不敢共患难!” “赋税苛政,夺我良田之时,又不见同富贵?” “若不然,让那些狗富户,吃得满嘴流油的,与你们共患难如何?狗富户早逃了,为何我等逃不得!” 无人听裨将的话,只听得有人起哄,不多时,拥堵在城门边的百姓,怒吼连连,疯狂地往前扑去。 上百个郡兵,眨眼间被淹没在人潮中。 如这样的场面,不断在成都城里爆发,失去最后的两万府兵,仅剩为数不多的郡兵,根本挡不住逃难的人潮。 黄昏铺下,这座历经了数百年的古朴老城,如仰望夕阳的垂暮老人,在动乱与不安中,等待一场新生。 …… “快,快行军!” 通向峪关的蜀道,一个矮胖的蜀州大将,骑在马上,不断回头催促。 他叫窦元,蜀中王宫的族子。 这一次,是带着五万的蜀中大营,奔赴峪关前线,抵挡凉州蛮子。却哪里知道,蜀中堵截布衣贼的几个大营,接二连三地大败,以至于让那位布衣贼,即将兵叩成都。 “什么四大名将,什么上将军,连个外贼都挡不住!” “祖荫庇佑,数百年的窦家王业,岂能拱手让人!挡住布衣贼!” …… 另一边的蜀州林道,不知名的林鸟,从山林里惊飞,仓皇地扑着羽翼,掠去远方。 “小心。”徐牧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