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贼,要不了多久,同样会有凉州军叩关。 隐约间,他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派人去小山查一下,有了线索,立即回报” 没等陈忠说完,忽然之间,又是一个士卒骑着快马,离得还远,声音便哭了起来。 “将军,王、王都被徐贼打破,二王皆死!” “什么!”陈忠脸色大变,“这如何可能,先前的军报,他才刚过了栀水郡。” “将军,徐贼在平蛮人的帮助下,抄了近道啊!” 陈忠艰难地撑着身子,差些站不稳。 这短短的一个多月时间,他接连听到不少坏消息。巴南城被攻破,冷樵战死,而徐布衣的大军,成功入了蜀中。 紧接着,是白任的两万白甲军,被蜀南王大败,白任战死。 余下的,那些虎蛮人死就死了,偏偏是他最敬重的上将军,也败于徐布衣之手。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立即离开蜀州,另一个,则是带着峪关上的两三千人,死守殉主。 当然,他也可以,拜窦元这个窦家族子,为新的蜀王,继续对抗徐布衣。 一时之间,陈忠只觉得胸口一阵发苦。 “将军,有人朝峪关来了。” 陈忠呼出口气,踏步走上新修的瞭望哨。果不其然,目光所及,便看见了一架马车,在崎岖的蜀道上,艰难前行。 “这时候,谁会来峪关” 蜀州战事四起,已经是天下皆知了。 …… 前行的马车上。 一个脸色发白的中年文士,沉默而倔强地坐正身子,抱着手里的卷宗,不时陷入沉思。 “军师,到峪关了。” 即便同在蜀州,这一路的急赶,依然花了不少时间。 “晓得。”放下卷宗,贾周叹了口气。 下了马车,贾周杵着木杖,只带了一个随行的文吏,缓缓往前走。跟随的上百个徐家军士卒,没有得令,终究是不敢跟着过去。 …… “来者何人!若不停下,立即射杀!”瞭望哨上,一个峪关都尉立即怒喊。 陈忠脸色发冷,一手按在剑上。 随行的文吏,脸色紧张地垂头。只剩下贾周,立于山风之中,平手一个长揖。 “救陈将军,乃至整个峪关的人。” 山风里,贾周的声音,平缓而又带着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