槛的时候,王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朝着陈宫问道:“福建方面最近可有上疏?” “没有。” “仅是沉忆辰没有,还是连宋彰也没有?” “都没有。” 听到这个回答,王振感到有些不太正常。 朝廷要求宋彰赴京问罪的旨意,两个月前就已经派人传达过去,就算路途遥远行程较慢,按理说宋彰也得上疏一封叩谢天恩。 就算走驿站的朝廷上疏慢了,宋彰走私人给自己的信笺,肯定也会专门派人早早送达。一方面是感谢照拂,另外一方面是送份买命钱过来。 两者都没有的话,那绝对是中间除了什么问题。 沉忆辰这小子,他到底在福建做了什么? “你去办事吧。” 想不明白为什么,加之蒙古瓦刺带来的压力,王振心烦意乱挥了挥手示意陈宫离开,他总感觉好像会有大事情发生。 福建沉忆辰这边,自然是不知道王振打算克扣瓦刺朝贡回赐的做法,如果他知道的话,肯定会得知历史轨迹在某种意义上,又回到了轨道中。 只不过时间线被大大提前! 可能这就是蝴蝶效应带来的改变,本应该动荡大明的东南农民起义,被沉忆辰用最小的代价给扼杀在萌芽中,连一场最基本的平叛大战都没有展开。 恰恰因沉忆辰控制住了东南局势,导致明朝没有组织大军陷入东南泥潭,有了余力提前整顿兵马去征讨麓川土司。 同时四征麓川的战事提前,给了瓦刺部也先可趁之机,他开始利用朝贡不断的挑衅大明,来寻找主动开战的机会。 历史上的正统十四年,也先就是借口明朝克扣回赐,欺辱其瓦刺使者,从而集结兵马向大明问罪。 现在这个时间线,被提前到了正统十二年! 沉忆辰之前一直没有能力去改变历史走向,如今当他真正能扭转乾坤之时,就得面对历史时间点彻底改变的连锁反应。 只可惜上千公里的距离带来的时间差,让沉忆辰无法做出提前应对。 亦或者说就算是知道了,远在福建的他同样无能无力。历史巨轮依旧有着属于自己的惯性,这点非人力可阻挡。 福州布政司衙门,喜宁早早就坐在后厅等待着沉忆辰的到来。乱臣贼子招安之事已经落幕,邓茂七、叶宗留、蒋福成三人的贼首送达了福州城。 至于到底是不是本人,喜宁无法确定,他也没兴趣去确认死者身份。 此刻喜宁只有一个想法,早日与沉忆辰完成交接回京,紫禁皇城才是自己发挥的舞台! “喜公公,下官来迟,还请见谅。” 沉忆辰走进后厅,依旧客气的拱手行礼。哪怕现在他已经无需畏惧喜宁,可依旧保持着谦逊态度,尽量不在一些细枝末节挑衅对方。 古往今来无数身居高位着,就输在得意忘形四个字上面,沉忆辰始终提醒着自己别犯同样错误。 “沉提督平定福建叛乱,可谓是劳苦功高,何需如此客气。另外尊师林状元公仙去,咱家没能前往漳州府祭奠一番,着实心有愧疚。” 喜宁满脸唏嘘,彷佛林震的逝去,他真有多么伤感似的。 互相客套了几句坐下,喜宁就按捺不住问道:“沉提督此次从泉州府归来,诛杀乱臣贼子完成招安事宜,可谓是大功一件。” “咱家当早日返回京师,帮沉提督奏请平叛之功!” “不敢当,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