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质!” “九白大贡”是蒙古最高表示臣服的礼仪,简单来说就是送来九匹白骆驼,九匹白马,九头白牛,以及金锅、银锅各一。 除了礼仪标准外,皇太子入朝为质,某种意义上是沉忆辰跟脱脱不花达成的双赢。 大明赢了面子,鞑靼部赢了里子。 原因就在于蒙古的皇太子,乃是太师也先的外甥勐可,他存在于鞑靼部一日,就是对脱脱不花最大的威胁。顺手推舟把他送到大明为质子,不但能解除燃眉之急,还能避免被也先找到借口发难。 “好,就按此标准操办!” 景泰帝朱祁玉迫不及待的应承了一下,毕竟九白大贡加上皇太子入朝为质,绝对是藩邦臣服的最高礼仪标准,大大的扬了大明的国威。 有了这份功绩加身,就算皇兄朱祁镇安然回京,恐怕也无法撼动自己的帝位! 眼看着皇帝跟群臣的目光,全部被吸引到蒙古大汗俯首称臣这件事情上面,珠帘后面的皇太后孙氏坐不住了。 她此刻赫然开口道:“就算鞑虏臣服,此事跟太上皇回京有何干系,难道太师也先会一同臣服授首吗?” 对于皇太后孙氏会站出来反对,早就在沉忆辰的预料之中,他不紧不慢的辩解道:“太后,常言道不战而屈人之兵,鞑靼部臣服于我大明,意味着将会复现当年汉之匈奴,唐之突厥的场景。” “没有黄金家族法统,没有蒙古诸部为依托,瓦刺部太师也先将独木难支。此等情形之下,他还敢对太上皇有丝毫不敬吗?” “只待策反兀良哈三部跟西域各国,那么瓦刺部就将陷入四面楚歌境地之中。到时候我大明将直捣漠北,饮马瀚海,太上皇就不再是以战俘的身份回归,而是以君王的身份返京!” 沉忆辰绘制了一副美好的前景,让朱祁镇洗脱自己身上战俘的身份。毕竟他不再是灰熘熘的被敌人放回来,而是大明军队杀了过去,凭实力拯救曾经的君王。 当然,沉忆辰说的是最理想的情况,这种画饼可能对别人有效,对于孙太后完全无效。 她根本不在乎朱祁镇什么战俘身份,甚至不在乎他的丧师辱国。只要自己儿子能安然回来,能重登皇位,谁还敢提及土木堡一败? 历史除了由胜利者书写,还能由帝王来篡改。 “沉忆辰,皇儿身处漠北,多待一日便多一分危险。他现在已经是太上皇,大明的耻辱跟威仪,还要承担于他的身上吗?” 孙太后说这番话,连对明英宗朱祁镇的称呼都改了,不再是太后对皇帝的身份,而是一名母亲对儿子的身份。 现在大明皇帝是朱祁玉,朱祁镇只要能安然归来,战俘或者君王身份重要吗? “****经身为大明皇帝,就肩负着帝国的荣辱。” “太上皇可以受苦,但大明不可以受辱,还请太后三思!”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管是出于私心,还是出于公义,沉忆辰都不想让明英宗朱祁镇,以战俘的身份被瓦刺释放回京。 至于危险其实从来不在沉忆辰的考虑范围之内,或许君王死社稷,才是朱祁镇最好的归宿! “放肆,目无君上,当施用廷杖!” “来人啊,把这个无君无父的乱臣贼子,给拖下去!” 相比较政客还讲究什么政治是一门妥协的艺术,孙太后身为后宫女子,盛怒之下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明朝廷杖可不仅仅是挨板子那么简单,脱下裤子被当众打屁股,甚至被看作是一种对士大夫的羞辱,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