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屋顶上,不知何时也站满了明军火枪手。 “鞑虏胆敢犯边,留下命来!” 远处的明军将领一声怒吼,紧接着就是如同雨幕一般的箭羽跟枪弹,朝着瓦刺部战兵席卷而来。火铳这种早期火器,可能在野外战遭遇骑兵大队,没有机会放出来几枪,精准度更是全靠缘分。 缘分到了,就能命中哪个倒霉蛋。 但是在城中街道这样的狭窄环境,屋顶上的明军跟敌军直线距离不会超过二十米,这时候的火铳就如同死神镰刀一般,肆意的收割着瓦刺骑兵的性能。 甲胃在这个距离之下,脆弱的就跟纸张一样,无情的撕裂! “这是埋伏,撤退!撤退!” 再蠢的统兵将领,也能看出来这是个陷阱跟死地,何况伯颜帖木儿这种百战之将。 只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明军会早早布下埋伏等候着自己到来,做出弑父杀兄之举的朱佶,难道还能得到宽恕再反叛回明廷? 伯颜帖木儿想要知道的答桉,此刻站在角楼上被大同参将吴云看守的朱佶,恐怕是没有办法回答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大明军队朝着瓦刺骑兵,展开一场无情的屠杀! 就如同当初在土木堡,蒙古兵马对明军的行径一样。 “之前本将还心存怀疑,现在看来朱佥事,确实有通敌叛国之举。” “身为成国公的嫡子,不知你有何颜面去面对公爷,去面对九边的将士!” 吴云满腔怒火的朝着朱佶质问一句,勋戚子弟将门之后,却出卖了同生共死的袍泽弟兄。如果今日不是做好了提前应对,义州卫城不知得死多少明军将士,不知得被掳走多少关内百姓! 叛徒,有些时候比敌人更可恨! “吴参将,请注意你的言辞。” 面对质问,朱佶神态如常,冷冷的继续回应道:“你有何证据本将通敌叛国,就凭借着鞑虏前来攻城吗?” “别想狡辩了,如果城中没有内应,鞑虏怎么可能会如约而至。郭总兵已经下令搜查整个义州卫,到时候你跟走狗们,通通无所遁形。” “如果没有搜查到什么,今日吴参将对本将的侮辱,到时候定会向陛下参上一本。” 朱佶依旧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让站在身旁的吴云恨的牙牙痒,现在鞑虏攻城的证据都已经板上钉钉,对方却还不承认。 要不是考虑到朱佶乃成国公之子的身份,吴云恨不得当场给他来上一刀,就地正法! 义州卫城内这一场屠杀还在继续,错落的街道跟房屋,让蒙古人引以为傲的骑兵,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望着自己部下瞬间伤亡过半,伯颜帖木儿明白再挣扎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率领着身边亲卫全力朝着城门方向杀了回去。 此时的城门后,已经被倒上火油点燃了熊熊大火,但是瓦刺骑兵顾不上这么多,呆在城中抵抗是必死局面,相反全力勒马往外冲出去,说不定还有一条活路! 大火跟滚滚黑烟,席卷了整个塞外的天空,效果远超了一般的烽火台。身处大同的总兵郭登,望着西北方向出现的烽火,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并不担心鞑虏攻城,寒冷冬季在大同守军做好准备的前提下,无论多少蒙古人都不可能攻陷义州卫城。 相反他更担心沉忆辰亲信郑祥,带过来的是一个假消息,中了鞑虏的调虎离山之计。甚至哪怕出现无事发生的场景,贸然派兵接管义州卫城防,软禁守将朱佶,同样会在事后产生很大的弹劾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