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英明。” 李解看着这对活宝的主仆,差点没笑出来,但是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只见几个健仆用马瓢从桶里舀出满满一瓢鸡血,带着畏惧和一丝激动朝着自己走来。李解奋力的挣扎着,但是因为绳索太紧,只能把身体扭了几下,从喉咙里发出啊嗯啊嗯的声响。 一片暗红腥臭的鸡血糊在李解的脸上,李解顿时觉得自己的人生就算不是个茶几也是个餐桌,为什么自己有这种感觉,什么是茶几,什么是餐桌?悲剧和惨剧?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周围一片寂静,众人心中幻想的身高八尺青面獠牙血盆大口狰狞可怖的妖孽没有现形。 “老爷,没,没,没效果。”一名手持葫芦瓢的下人对着李大地主说道。 一声嗤笑从大门口传来,“乌鸡血能治心腹之病,可驱鬼,就是没听说过能驱邪的,何况是这家养的土鸡。道士我今天算是开眼了,师傅常说乡民无知,愚民不智,我算是领教到了。” 李解费力的睁开被鸡血糊住的眼睛,只见一名身着藏青色道服的年轻道士从大门外飘然而至,对着李大地主打了个稽首,“李员外,贫道仙庭伍柳仙宗外门国朝清虚观弟子曾希平有礼了。观主三日前外出云游,至今未归,所以小道先行前来,一是告罪,二是看看是什么胆大的妖孽敢在这里造次。” 李大地主用一种略带怀疑的眼光看向曾希平,“小道士,那你且看看我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曾希平转身看了看李解,眼中闪过一道白光,瞳孔瞬间变为方形,李解看着曾希平的目光,感觉像是有一把刷子从头顶一直刷到脚底板,一种仿佛从灵魂深处透露出来的痒意,让李解不由的轻哼了一声,只觉得脑海里为之一清,头疼的感觉轻松了不少,他想起来,他被车撞了,t字头的,那一款刹车有问题的车。可自己为什么被绑在这里呢?这奇奇怪怪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曾希平眉头一皱,“奇怪,贵府公子气息纯正平和,没有任何妖祟的气息和迹象。李员外是如何判定贵府公子是妖邪或者被妖邪附身?” “这个嘛,无关紧要,无关紧要,我这儿子十多年痴痴傻傻,连话都不会说,现在突然变正常了,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毕竟在下曾经在学宫进习之时,教习告诉我,圣人曾经曰过,事出反常必有妖嘛。”李大地主不太自然的对着曾希平干笑道,两只大手来回搓动着。“无事便好,无事便好,只是我这儿子。。。” “李员外,妖邪之事开不得玩笑,国朝对于任何一件妖邪之事都是要有备案的,谎报妖情是要到官府大牢走一遭的,这是铁律,达官显贵尚不能幸免,你岂能如此儿戏?”曾希平向前一步,目光咄咄逼人,对着李大地主喝道。 李大地主抚摸胡须的手一僵,随即眼珠一转,对着管家说道:“去库房取银五十,赠予这位小道长。算是我李府给清虚观的香火钱。” “李员外这就见外了不是,驱魔降妖乃是我辈修士的本分。。。” 这时,一声“阿弥陀佛”从远及近,两名身着月白僧衣的年轻和尚出现在曾希平与李大地主之间。 “道兄,佛言,财色于人,人人不舍。譬如刀刃有蜜,不足一餐之美。黄白之物岂能玷污国朝法度。”一名和尚双手合十微微低头,向李曾二人道,“佛国金刚寺下院国朝普渡禅院明光明澄见过李员外,见过道兄。我二人前来为贵公子祛除邪祟。李员外,主持因禅定闭关,今日不得空闲,贫僧在此告罪一声。” 李大地主看了看曾希平,有些尴尬的搓了搓手,“道长,你看。。。。” 曾希平对着李大地主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