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等待着,他站在阶梯上,银色的长发从那略显消瘦的脸上垂落而下,发丝随着空气中袭来的热风而飞舞于身后的一只只辅助手臂上,飞舞于那些有着无数医疗注射器,手术刀与切割器的残忍辅助臂上。 “啊,海伦娜小姐,很荣幸你能来访。”那男人微笑着说,海伦娜则在阶梯末端踏上了长长的紫白色梯面,她抬起自己的头用那双紫色的眼睛看向顶端的男人笑了笑。 “法比乌斯,真惊喜,既然是你来迎接我。”海伦娜迷人的微笑着,她身上那件轻盈的纱裙随着风浪而扬起,法比乌斯低头看了眼那完美且诱人的小腹面带微笑。 帝皇之子的首席药剂师向海伦娜礼貌的点头致敬,他背起一只手站在阶梯顶端,“弗格瑞姆大人派我来接待你,我们记得你上次和卢修斯闹了不愉快,所以我让他先行离开了。” 法比乌斯带着那笑里藏刀的笑容看着她,身后装配着天晓得是什么注射液体的手臂轻轻浮动,法比乌斯举起左手在面前比划了一圈,“我希望我在森林里安置的新实验品,没有妨碍到你,海伦娜小姐。” “没有,但他们看起来吃了顿大餐,林子里全是骨头。”海伦娜说着走上了阶梯顶端,她单手叉腰看向一边比自己高的多的法比乌斯,但就论气势来说海伦娜绝对远胜于首席药剂师。 “母亲说你们找我有事?”海伦娜举起手打量着自己的手指甲,准确说是爪子,她看起来完全漫不经心的对待着法比乌斯,但后者却依旧面带和蔼的笑容。 “魅影女王有告诉你是谁要见你吗?”“没有,她就让我来这里一趟,而且看起来心情不怎么好,所以我猜不是什么好事。” 法比乌斯背着双手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随后又露出了那令人后脊发凉的笑容,“嗯,看起来魅影女王还是不怎么喜欢我们,但很高兴她同意你来了,请随我来吧,他在等你。” 说罢法比乌斯便转身走入了身后的神庙大门,海伦娜看着那飘扬在大门两侧的凤凰旌旗翻了个白眼,她放下爪子摇晃着魅魔的小小尾巴跟上了法比乌斯。 他们进入了这修建于山体内的神庙,这里曾经是灵族狩猎之神库诺斯的神庙,在昔日灵族帝国还存在时这里便是他的庙宇,外面的林地便是供奉于他的猎场,灵族们会在其中举行名为狂野狩猎的猎神仪式来赞誉猎神。 起初还是正常的狩猎野兽,但随着灵族帝国的堕落,就像灵族的大多数“正常”活动那样变得越发古怪,狂野狩猎的猎物从最早的野兽变成了人。 糜烂的灵族会将外族的流亡者,旅客,甚至是灵族本身的囚犯扔进外面的猎场,然后灵族的猎人们在对他们进行狩猎,这一饥饿游戏似的疯狂观赏性节目取代了曾经的宗教意义,亵渎代替了虔诚,傲慢代替了谦逊,糜烂取代了进步,于是灵族文明本身也在那疯狂的欢愉中走向了毁灭。 海伦娜跟在法比乌斯身后背着手四处打量着,她的眼睛扫视着周围的欢愉之景,那些色孽的信徒们,帝皇之子的紫甲战士们在周围尽情的欢愉纵乐,魁梧的身躯活动在神庙的每一个柱廊间,每一个房间内外。 空气中弥漫着某种致幻剂的粉尘,那种强效致幻剂被大量的使用,帝皇之子们和其凡人仆从们在各处吸食着这些药剂,癫狂的笑容和大笑充斥在神庙的穹顶下,那些面色癫狂的人四处走动着胡言乱语,大声述说着许多无法理解的扭曲字节。 舒适的毛绒地毯被铺在神庙的角落与穹顶下,色孽的魅魔们赤裸着躺在上面,她们与凡人邪教徒们进行着疯狂的肉体欢愉,无数次的纵欲让空气中充满了汗水与情欲的气息,欢笑声与污秽的话语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