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汪翘楚靠回了沙发上,猛地吸了一口雪茄: “打个电话给熊子,让他带着蔡家人向蔡伶之发难,指控她害死不少人。” “再让死去的护卫家属联手上告,让蔡家赔个几十亿。” “总之,怎么让蔡家焦头烂额,就怎么来。” 他发出一个指令:“想要打击报复汪家,她还不够资格。” 林七海轻轻点头:“明白。” “还有,我不想再看到叶凡了。” 汪翘楚目光多了一丝冷意:“不惜代价,不择手段除掉他,当然,不要把我们拖下水。” 林七海神情犹豫:“好,我联系境外佣兵。” “不用!” 汪翘楚拿起纸笔嗖嗖嗖写了一个地址:“去这里,告诉她,该还我人情了。” 上午十一点,林七海开车绕了几个圈子,最后在武玄区的石碑村停了下来。 这是龙都最大的城中村,住着十几万外来打工者,房子也是错落不齐。 林七海走了一个小时,才从停车场走到石碑村最里面一个巷子。 比起外面人来人往的街道,这个靠后的巷子几乎不见人影,而且它看起来比其余巷子要荒废。 几个拆掉屋顶的房子,里面还长着杂草,俨然就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地方。 不过林七海还是一眼锁定自己要找的一个人。 一个白发老太太,身穿一袭灰衣,坐在一张摇椅上,任由阳光倾泻在身上。 她不惊不喜,面如安详,很是细心缝着一双绣花鞋。 嘴里还哼着一首曲子: “把酒高歌的男儿,是北方的狼族。” “人说北方的狼族,会在寒风起站在城门外,穿着腐锈的铁衣……” “呼唤城门开……” 白发老太太不仅动作从容,哼出来的曲子也带着一股沧桑,让人心弦止不住触动。 “老太太,我是汪少派来的。” 林七海也是入迷,随后反应过来,上前一步,毕恭毕敬开口: “他希望你帮个忙。” 白发老太太没有理会林七海,甚至眼皮子都没抬,依然不紧不慢捏着绣花针穿梭。 “老人家,我是汪翘楚汪少的人。” 林七海深深呼出一口气:“他让我过来,让你们还他一个人情。” “这是目标的名字。” 他掏出汪翘楚亲笔写的叶凡俩个字。 “我已等待了千年,为何城门还不开。” “呜……我已等待了千年,为何良人不回来。” 老太太依然没有理会林七海,继续哼着曲子绣着鞋子,好像这世上没有比这两件事更惬意。 林七海张张嘴巴想要再说话,却最终选择闭嘴等待。 只是目光也有了怀疑,这老太太,真是汪少要自己找的人吗?怎么看都跟小脚老太太差不多啊。 会不会是汪少最近压力大,记忆出了差错? “咔——” 一曲终了,绣花鞋也收线了,老太太用牙齿一咬,针线断裂。 随后,她手指一弹,绣花针一闪。 “啊——” 身后,一个转角的泥砖破墙后面,一个年轻男子摔了出来,眉心刺入了绣花针。 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