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而后,她才终于开始诉说起了,这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当来顺听说,那锅炉房小管事的位置,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找替罪羊而准备的,心下也不禁暗恨那邓好时。 那厮当初果然没安什么好心! 既然他不仁在先…… 来顺看看那紧绷绷的对襟儿中衣,就觉着做个快意恩仇的男人,其实也蛮好的。 女人显然从他眼中看出了什么,于是不屑的嗤鼻一声,突兀的问道:“你的房间是西屋吧?” 来顺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女人就径自走进了西屋。 这…… 好像完全没给自己拒绝的机会啊! 来顺稍一犹豫,就引着了火折子,紧跟着进了西屋。 就这么前后脚的功夫,那女人已经摸到床前,利落的抖开了被褥。 “那什么……” 来顺总觉得该再说些什么。 “别点灯!” 那女人回头红着眼睛剜了他一眼,就咬紧牙关,浑身颤栗的钻进了被窝里,裹的只剩下半张面孔露在外面。 “不是……” 来顺挠了挠头,从只剩下‘冲冲冲’和‘大干快上’两个选项的脑袋里,勉强又挤出了个问题:“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女人默然半晌,闷声道:“司棋、秦司棋!” “你就是司棋?!” 来顺这回可算是对上了! 感情原书里,那对儿在大观园里偷情,却被鸳鸯凑巧撞破的情侣,就是她和潘又安! “你、你……” 他说不上是惊喜还是错愕,嘴里支吾着,一时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还等什么?!” 不想司棋却催促起来了,就听她恨声质问:“难道在你眼里,我还比不上婶婶?!” 婶婶? 来顺一直以为杨氏是司棋的母亲,仓促间哪知道这‘婶婶’指的是谁? 正发蒙呢,司棋又挑衅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嘿~ 这还能惯着她?! 来顺二话不说就脱了外套,一边把手伸向被子,一边又不放心问了句:“你确定只需要揭发邓好时,不用跟焦大打对台是吧?” 等了好半晌,那被窝里才闷闷应了一声。 来顺毅然决然的揭开被角,却见司棋那张倔强的脸蛋上,早已是涕泪滂沱。 有词云曰: 鸾帷凤枕虚铺设。 风流难管束,一去音书歇。 到而今,高梧冷落西风切。 未语先垂泪,滴尽相思血。 魂欲断,情难绝。 ——宋·欧阳修《千秋岁·画堂人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