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成想兴儿突然差人来请,说是二奶奶让重新商量一下,那两家新铺子的选址问题,兴儿因不敢善专,故此想请焦大爷去帮着把一把关。 啧~ 最讨厌这种突然加塞的! 可现下焦顺虽得了势,却也不好就此撇开王熙凤不理——说到底,自家也还是寄人篱下的状态。 何况那铺子里,自己也安插了些人进去,总不好都丢下不管。 于是又就着爆炒腰花和冷切鸡肾,匆匆扒了半碗干饭,这才起身绕至前院寻兴儿议事。 这兴儿近来因顶了大掌柜的位置,也是走路生风人五人六的,遇到等闲小管事,连正眼都不瞧一下。 不过对上焦顺这更加生发的主儿,却又是高粱地里栽葱——矮了一大截。 早早便在院门前候着,点头哈腰的将焦顺迎进了小厅,直到焦顺鸠占鹊巢的道了声‘坐’。 兴儿这才斜签了屁股在椅子上,嘴里陪笑道:“听说政老爷最近特地嘱咐宝二爷多向您请教,这往后岂不是要向您行半师之礼了?” “什么半师不半师的。” 焦顺大手一挥,凡里凡气的道:“不过是政老爷吩咐,让哥儿仿着我的新政倡议书,写一篇时文罢了——我也就帮着过过目,略做些品评,当不得什么半师之说。” 兴儿又凑趣的恭维了几句,二人这才说起了正题。 焦顺便狐疑道:“先前那铺子的位置不是都定好了么,这怎么又要重新商量?” 兴儿笑道:“这您就有所不知了,前两日宁国府的珍大奶奶寻到咱们这边儿,死乞白赖的非要分润一股。” “二奶奶虽没有允她,却答应让她家也开一个铺子,由咱们统一供货——因总共要开三个新铺子,先前定下的位置就有些不合适了。” 这正是先前王熙凤所等待的机会,不过如今时过境迁,那爵位早都落袋为安了,这凤辣子自然舍不得分润太多好处。 不过…… 焦顺奇道:“既是宁国府也要开一间铺子,怎么不见他们派人过来商议?” “其实早来了,就是有些不敢见您。” 兴儿嘿嘿一笑,又啪啪击了两下掌,就见从外面哆哆嗦嗦的走进个人来,上身赤膊下身也只套着条亵裤,细看却正是宁府的管家俞禄。 这厮进门抢前几步,噗通一声跪倒在焦顺身前,露出身后斜背着的荆条,连声告罪道:“小的先前瞎了狗眼,竟得罪了大爷,还请大爷重重责罚!” 先前因他绑了焦顺充当夺爵的傀儡,又仗势欺辱了焦大一番,被这父子两个乱捶了一通王八拳。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谁知贾珍偏选了他来谈这铺子的事儿,又说若事情出了差池,必要扒了他的狗皮、打断他的狗腿。 俞禄无奈,这才摆出了负荆请罪的戏码。 “呵呵。” 焦顺见状微微一笑,端起还有些烫手的茶杯,摇头道:“既是珍大爷派你来的,我却哪好出手责打?” 俞禄心下暗暗松了口气,抬头陪笑道:“小的……” 不想嘴里刚起了个开头,一晚热茶就当头泼了上来! “哎呦~!” 俞直被烫的尖叫着跳了起来,顾头不顾腚得了胡抹乱搓,等好容易消停些,半边脸都已经烫红了! “我这一碗茶。” 就听焦顺拿腔拿调的道:“也是为了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