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且等过些日子再踅摸个老爷喜欢的回家,再拿来与他换着耍耍。 打定了主意,他这才施施然回到了厅中。 那厅中酒宴正酣,贾珍在主位上瞧见儿子,便随口骂道:“没用的东西,却怎么耽搁这么久才回来?!” “珍大哥这话说的。” 贾琏随口回护道:“这大晚上的,他总不好胡冲乱撞的。” 贾蓉也便借坡下驴道:“还是琏二叔疼我,知道我的不易。” 跟着又问:“老爷和叔叔们说什么呢,方才聊的那般火热?我在外边儿都灌了满耳朵。” “还不是说你大姑姑的事儿。” 贾琏面带得色的道:“宫里传旨时透了话,说是让各家外戚修建别苑,以便娘娘们回家省亲呢!” “先前不是说,要让各家亲眷进宫探视么?” “那是老黄历了,如今太上皇拿定了主意,只等着礼部议出章程,就要放娘娘们回家省亲了!“ “这可真是天大的恩德!” 听他们说的热闹,焦顺心下也是馋的不行。 这大观园终究还是来了! 暗想着那一园子莺莺燕燕,就忍不住有些激动。 不过转念又一想。 以自己现下这身份,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住进去的——其实换个身份也没用,因为除了宝玉这个特例,那园子里貌似也没别的男子了。 总之,就很嫉妒! 焦顺当即拿起酒杯来,对着宝玉一举:“诸位这说来说去的,怎么就没人贺咱们国舅爷一杯?来来来,我这里先干为敬!” 他这一起头,旁人也都纷纷起哄。 三五杯下去,倒灌的宝玉直打晃,连忙摆手道:“不成了、不成了!今儿一是给二哥接风,二是庆贺焦大哥得了恩赏,却怎么都来灌我?“ “我不过是侥幸罢了。” 焦顺便笑着谦辞道:“凭哥儿那时文的功底,若往后到了官场,怕就显不出我来了——且哥儿惯常不曾理会俗务,不想倒对商贾之事颇为在行。” “那实是宝姐姐代笔的。” 宝玉却也并不瞒着,又道:“宝姐姐倒也对焦大哥文章钦佩的紧,特意抄录了一份,最近时不时就要拿出来研读一番。” “还有这等事儿?” 焦顺心下的嫉妒顿时烟消云散,直笑的喜形于色:“听说这宝姑娘最是博学,不想竟能看得上我那些粗浅文字。” 想着自己无形中,竟在薛宝钗那边儿有了’好感度‘,一时倒顾不得再给宝玉灌酒,反自斟自饮了几杯助兴。 旁人也都推杯换盏。 正闹到兴头上,不想贾琏的小厮昭儿却在门口探头探脑,且又欲言又止的样子。 贾琏便恼了,喝道:“在家弄鬼也就罢了,却怎么在大爷家还是这般没规矩?!” 昭儿忙跪地道:“回二爷的话,实是家里打发了人来,说让珍大爷千万看顾着些,莫使您喝醉了。” 贾琏听了这话,又把酒杯往桌上一顿,羞怒道:“这婆娘管的愈发宽了!” 贾珍笑着摆手:“大妹妹也是为了你好,何况她独守空房大半年,好容易把你盼回来,你要是喝的酩酊大醉,晚上却还怎么一叙别情?“ 最后那‘一叙别情’说的拿腔拿调,直惹得众人哈哈大笑,个顶个脸上都带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