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制备,最多也只是从冰室里买些消暑的白冰罢了。 却说焦顺听了这话,心中不由得一动。 自打那次撩拨的平儿动心之后,平儿便整日里躲着他,这十余日竟是一面都未曾得见。 如今有这由头,何不趁机找上门去续一续缘法? 不过转念又一想,明儿是个要紧的日子,还该再参详周密些才是,左右这偷香窃玉的事情也不用急在一时。 故此便收敛了心绪,命香菱备下笔墨纸砚,又沏了杯玫瑰丝杏仁茶,独自进到里间完善自己的计划。 却说外间五儿见焦顺回到家里,竟还有处置公务,不由奇道:“咱们大爷一贯都是这般忙碌么?” “那当然!” 玉钏儿与有荣焉的吹嘘道:“大爷手底下管着十几万……” 说到半截,她突然警惕起来,忙岔开话题道:“大爷既然已经回来了,咱们也都散了吧,反正明儿再弄也不迟。” 五儿到底不曾见识过丫鬟之间的勾心斗角,非但没瞧出玉钏儿的排斥警惕,反欣喜能早些休息,于是忙不迭脆声应了,同玉钏儿约好了明儿吃过早饭再开工,便兴冲冲的跑出了东厢。 见她如此没心没肺,玉钏儿才稍稍松了口气,又想着明儿大爷要请假,还是改在堂屋里忙活才好,也免得一不留神就看对了眼。 恰在这时,就听外面有人尖声呵斥道:“你这小蹄子乱跑什么?险些撞我个跟头!” 玉钏儿忙挑了帘子往外看,却竟是大太太邢氏的丫鬟秋桐找上门来,差点和五儿撞个满怀。 五儿被她训的诚惶诚恐,垂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玉钏儿先是有些幸灾乐祸,随即又觉着秋桐在这里高声大嗓、耀武扬威的,分明是没把焦家放在眼里,于是跨过门槛不轻不重的顶了秋桐一句:“姐姐快小声些吧,我们大爷正在屋里批驳公文呢,可不敢胡乱搅扰!” 秋桐因是贾赦开过脸的,虽不曾得过什么宠爱,到底觉着与别人不同。 吃了玉钏儿这一通排头,她心下自是不喜,但想到太太如今也要求到焦顺头上,便不敢发作出来,强笑道:“劳烦妹妹通禀一声,就说我们太太有事托付。” “姐姐跟我进来候着吧。” 玉钏儿说着,又冲五儿挥了挥手:“太太估摸着也快回来了,你还不敢去准备准备。” 五儿如蒙大赦,感激不尽的冲玉钏儿福了一福,这才低着头回了堂屋。 打发了她,玉钏儿便领着秋桐进了客厅,又独自寻到里间向焦顺禀报。 “大太太有事托付?” 焦顺听了这话就直皱眉,上回邢氏召他过去,直闹的满城风雨,连贾母都给惊动了,这次却不知又要作什么妖。 究其本心,焦顺是不想与邢氏多做纠缠的。 可无奈她毕竟是这府上的大太太,总不好一点的面子也不给。 于是只得起身到了外间,问道:“却不知大太太有什么吩咐?”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那秋桐在焦顺面前自然不敢造次,规规矩矩的回道:“只是最近东跨院里不太安生,太太请人算了一卦,说是要用天雷地火趋吉辟邪——故此想托焦大爷在衙门里寻几挂十万响的上好鞭炮。” 说到这里,她频频拿眼斜楞一旁的玉钏儿、香菱,显是希望焦顺能支开这二人,好说上几句私密话。 焦顺却只当是没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