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其实平日里她对这秋桐也是百般看不惯,但两人的出身处境却是相差仿佛,难免便有些感同身受。 焦顺见状,便用脚指头挑了她尖俏的下巴,佯怒道:“你这小蹄子作什么妖,让你这一哭,倒好似爷苛待你似的。” 玉钏儿忙抹了泪,赔笑道:“爷自是极好的,我是哭她没这好命,若是在爷身边此后,哪里就……” “就她那性子,我未必能容得下!” 焦顺打断了她的话,叮嘱道:“若东跨院里派人来找我,你们只推说我醉的不省人事了。” 果然被他料中了。 因贾琏推三阻四的,到最后也只挤出来一千两银子,邢夫人果然又惦记上了焦顺,特地派了王善保家的过来相请。 结果自然是被玉钏儿挡了驾。 王善保家的回去一禀报,气的邢夫人大骂焦顺‘滑头’,亏得自己只是想哄骗他,否则真要把二姑娘嫁过去,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王善保家的听她这话实在是不成体统,有心要劝却又不敢,只能岔开话题道:“太太还是赶紧想想,老太太那边儿该如何交代吧——这大正月里为个丫鬟办法事,老太太知道了必是要过问的。” 邢夫人愈发没了好脸色,嘟囔道:“明明是老爷闯祸,偏每次都是我去……” 心下虽有些怨怼,但还是和王善保家的,想了许多替贾赦开脱的言语。 正商量着,外面又有小厮进来急着讨要银子。 邢夫人闻言直皱眉:“各处不都已经铺排好了么?怎么又要银子?” “本来已经铺排好了。” 那小厮回道:“可老爷听珍大爷说,请的和尚道士虽多,却未必有几个真心祈祷的,还不如给玄真观里进献些香火,让敬老爷帮着消消灾劫——老爷觉着有理,便准备送五百两过去。” “五百两?!” 邢夫人的嗓子登时尖利起来,恨声道:“他那家庙若真有用,蓉哥儿媳妇又怎会死的不明不白?!” 那小厮不敢搭茬,只鹌鹑似的垂着头。 邢夫人咒骂了几句,最后却还是咬着牙拿出三百多两银子,连整带零的给了那小厮,咬牙道:“只有这么多了,若再要往外拿,只怕元宵节阖家老小就只能喝东北风了!” “嗯?” 话音刚落,却听门口有人不悦的开口道:“合辙老爷我还饿着你了不成?” 却是贾赦不知何时到了门外。 眼见他背着手走进来,邢夫人忙堆笑道:“老爷误会了,我不是那意思,实是……” 话刚说大半截,却见贾赦伸出手来,将一张银票托到她眼前:“聒噪什么?赶紧拿去入账!” 邢夫人打眼一瞧,禁不住失声惊呼道:“六千两?!这、这又是从哪儿来的?” “那孙大刚给的。” “孙大?” 邢夫人迟疑道:“就是秋桐生前曾……的那个?” “可不就是他么。” 贾赦得意的道:“他自觉多少也有些责任,便送了一千两过来当做赔偿——余下的五千两,是想托咱家的门路,在军中补一个实缺。” 说着,又得意道:“我就说要办个法会吧?你瞧,这才刚摆下经坛,就有银子送上门了!” 邢氏闻言也喜的什么似的,先前还觉着秋桐死的有些冤枉,现下心里却只余下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