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雪庵里闷出一身香汗,这才听到院门响动,紧接着一个魁梧的身形出现在院门口,却不急着往屋里走,而是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四下张望。 赵姨娘忙迎了出去,悄声招呼道:“我在屋里呢!” 焦顺虽听出是赵姨娘的声音,却并没有立刻应答,而是探头向门外窥探了一番,确认这并不是什么发动埋伏的暗号,这才闪身进院,反锁了房门。 他拉下脸上的黑布,顺势拢进袖筒里,嘿笑道:“倒劳姨娘久侯了——喏,这是你要的东西。” 说着,将一个布口袋递了过来。 赵姨娘接过去就觉得入手颇沉,打开来瞧了两眼,却实在看不出里面都有些什么东西。 这时候忽觉腰间一紧,却是被焦顺环住了纤腰,狠狠往怀里一带,咬着她的耳垂嬉笑道:“等办完了正事儿回去再瞧不迟,咱们如今什么关系,我还能糊弄你不成?” “呸~” 赵姨娘撞到他结实的胸肌,身子先就酥软了半边,嘴里骂道:“不要脸的贼汉子,谁跟你有什么正事儿了?” 骂归骂,那嗓音却甜的起腻,由里到外的透着千肯万肯。 焦顺自然不会客套,打横将她抱起来,大步流星就进了屋里。 正要顺势把她放到桌上,赵姨娘慌忙叫道:“别,桌上有我带来的酒菜!” 焦顺闻言,干脆拉过个凳子来坐下,将她打横放在自己腿上,嬉笑道:“姨娘果然是有情趣的,待会儿我定要用那皮杯儿好生吃上几杯。” 一面说着,一面就要低头亲上去。 却听赵姨娘道:“不是我,是三丫头给准备的。” “三姑娘?!” 焦顺登时一愣,回头看向桌上的酒菜,狐疑道:“你告诉她了?” “不告诉她,我哪有机会出来?” 赵姨娘说着,又表功道:“我生拉硬拽,好容易才把她也哄了来!” “她也来了?” 焦顺愈发不可思议,同时心下警钟大作。 以贾探春这些日子表现出来的态度,又怎肯乖乖跟来重蹈覆辙? 于是忙问这母子二人当时的对答,等待得知探春没怎么抵触不说,竟还主动帮着准备了酒菜,焦顺不由得愈发起疑。 她该不会在酒菜里下了毒吧? 略一犹豫,焦顺便把赵姨娘放到了地上,沉声问道:“她如今人在何处?” 赵姨娘不知就里,还以为他对女儿的垂涎,还远在自己之上,不由暗骂男人果然都喜新厌旧! 可想到自己原也准备好了,要拉探春做个垫背的,也便没有抱怨什么,直接领着焦顺出了芦雪庵,指着那岸边的灌木丛道:“她就在那边儿藏着呢。” 焦顺借着月光打量了一番地形,突然问道:“三姑娘可会水?” 赵姨娘指的地方虽然隐秘,但视野并不开阔,算不得布置暗哨的好地方。 更重要的是,那灌木丛附近三面环水,只有芦雪庵这边儿一条通路,如果有人找过来,除非是走水路,否则压根无处逃遁。 若只为了放哨,探春断没有把自己置身此处的道理! 赵姨娘不明所以,纳闷道:“她一个姑娘家家,又长在这样的深宅大院里,哪里会水?你突然问这做什么?” “没什么。” 焦顺也懒得跟她多做解释,带着她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