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说着,见焦顺作势要来呵痒,只好道:“我男女各拟了一个,若是男孩便单名一个翰林的‘翰’字,若是女儿就用知夏二字——取自石湖居士的‘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 男孩的名字也只能算是差强人意,倒是女儿的听着还不错,是从古诗里演化出来的文雅词儿,且预定的产期正好就在盛夏时节。 再一想,焦顺忽然皱眉道:“怎么感觉你好像盼着生个女儿似的?” 邢岫烟顺势将头枕在他肩上,柔声道:“我只是希望孩子以后能少些坎坷,开朗活泼的长大就好。” 这话倒也不难理解,庶长子远比一般长子更容易遭忌讳,而庶长女就不一样了,大多数情况下只会更受父母疼爱。 焦顺其实也觉得生个女儿最好,最好能像母亲一样才貌双全又贤良淑德——当然了,自家女儿往后肯定是要做大妇的,最好是找那种一夫一妻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老实人。 像那种油嘴滑舌专会哄人,还没娶亲就先纳妾的,整日在外勾三搭四的,坚决不准靠近自家女儿三丈——不,十丈! 听了焦顺这些碎碎念,邢岫烟就忍不住捂着肚子发笑。 “笑什么笑?我可是很认真的!” 焦顺兀自发狠道:“咱也不找守门的,不安全,备不住得了人家的好处就引狼入室了!到时候围着后宅再起一堵墙,往那夹道里放几只藏獒——就是那种长得像狮子,特别凶猛的大狗! “咱不要那黄毛的,就找那种乌漆嘛黑一到晚上看都看不见的,等入夜就撒出去,要真有那不知死的登徒子敢翻墙进来,头都给他咬下来!” 听焦顺说的咬牙切齿,就好像真有人在窥伺自己的女儿一样,偏又隐隐透着些经验之谈的味道,邢岫烟愈发忍不住,用力掩着嘴还是忍不住笑的肚子抽疼。 焦顺见状忙收敛了,一面替她揉肚子一面正经道:“莪这里倒是好说,不过太太有些迷信,你要是闲着没事儿,就再起几个名字备着,到时候保不齐五行缺什么呢。” 邢岫烟好容易才止住笑,点头道:“那我找林妹妹帮着想几个,她素有咏絮之才,想出来的名字也必是好的。” 说着,忽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焦顺忙问:“怎么了?可是我揉的不舒服?” “没什么。” 邢岫烟微微摇头,有些落寞的道:“可惜我与妙玉起了隔阂,不然以她的才学,对五行生克又颇有涉猎……” “我不过随口一说,你也太过认真了些。” 焦顺打断她的话,正色道:“给孩子起名字最重要的是寄托心意,什么五行生克的也不过是求个心安——那豪门大户出身的败家子破落户,有几个不是千挑万选的名字?也未见谁凭名字就能一帆风顺的!” 说着,给邢岫烟整理了一下枕头,拍着褥子道:“你躺下我给你捏捏腿,这水肿一直下不去,要不明儿再请大夫过来瞧瞧?” “前两天才开了一味药膳,不碍事的。” 邢岫烟轻轻推了推焦顺,柔声劝道:“爷都累了一天了,也赶紧洗漱安歇了吧,这里有红玉和香菱守着我就成。” “也不差这一会儿功夫。” 焦顺不由分说的扶着她躺好,顺着脚腕不轻不重的往上捏拿。 邢岫烟腿上的水肿程度其实还算是轻的,不似某些孕妇那样一摁一个坑,反而显得格外紧致光滑,比起原本的纤细修长,又多了几分妇人的丰腴。 焦顺起初还和邢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