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涉黄白之物,邢氏自然不可能不关注前院的进展,故此等见了焦顺之后,她急不可待的屏退左右,便一叠声的质问焦顺为何不要那两千五百两的利钱。 盖因先前两人就商量好了的,只要贾赦肯还钱,焦顺就会拿出一部分作为抽头给邢氏,虽然因为孙绍祖横插了一杠子,这件事情上邢氏其实并没有帮上什么忙,但这并不影响她惦记自己的抽头。 那可是两千五百两啊! 即便是按照十抽一来算,也能多赚两百五十两;若是十抽二,那就是五百两;要十抽三…… 她这里还在计算自己到底损失了多少,就见焦顺二话不说递过来一叠银票,邢氏虽不明所以,却还是下意识的接过来飞快点清了数目。 “两千五百两?” 她心中一动,抬起头满怀期待又有些不敢相信的问:“这、这是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 焦顺伸手揽住邢氏的腰肢,与她摩肩接踵的挤进一张官帽椅,边耳鬓厮磨边笑道:“你连人都是我的了,我难道还能亏待了你不成?” 一句话顿时让邢氏心花怒放情动不已。 真要说起来,她也不是那没见过世面的人,莫说是两千五百两,便两三万两的进项也曾经手过几次。 可那到底只是过路财神罢了! 府里都说出入银钱一经她手,就要被她扒皮似的克扣,却不知道她费尽心思苛敛来的财货,到最后几乎全都给贾赦填了窟窿。 先前还好, 填完窟窿好歹还能剩些花用。 可这两年贾赦愈发恣意妄为,便把她卖了都不够填那无底洞的! 而对比贾赦一味的索取, 焦顺的大方自然就更显得弥足珍贵。 邢氏美滋滋的将银票拢在袖子里, 探头就要主动献吻, 焦顺却微微偏头避过,嘿笑道:“你若能坏了这桩婚事, 剩下的两千五百两我也一并给你,如何?” “这……” 邢氏为难的皱起眉头,支吾道:“这老爷定下的事情, 我如何能……” 说到半截,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嬉笑道:“你要是不舍得便宜外人,干脆我助你盗了二丫头的元红如何?左右凭她那怕事的性子,到时候肯定不敢声张出去。”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先前好歹还是奔着婚配去的, 如今竟随随便便就要卖掉迎春的贞洁之身。 不得不说, 面对邢氏这恶毒的提议, 焦顺有那么一瞬间的心动。 但他毕竟还是没有渣到如此程度, 探春那次属于主动往枪口上撞,而迎春虽也有袖手旁观的行径,可到底罪不至此。 按照他模糊的记忆,迎春嫁到孙家之后过的并不如意,倘若再一早失了贞洁,还不得被那孙绍祖给活活虐待死【其实原著里就被虐待死了,只是焦顺记得不甚清楚】? 想到这里, 他忍痛拒绝道:“罢了, 就当我没说过这事儿吧——我不便在你这里久留, 咱们来日方长。。” 说着,又将随身携带的欠条给了邢氏。 当下腆着肚腩雄赳赳的出了门。 到了外面他突然想起自己先前许下的承诺,便喊过随行的秦显吩咐道:“去告诉贾琏,让他安排好明儿在锦香院酒席,姐儿曲儿都要最好的,若差了半点我唯他是问!” 秦显忙恭声应了,四下里去寻贾琏传话。 却说贾琏因鄙夷贾雨村假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