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总插手门禁难免惹人起疑。” 最重要的是, 她这些日子暗中查问门禁, 从未听说李纨和这些妇人有什么额外纠葛。 “这……” 赵姨娘倒没想过这一节, 只以为李纨既做了管事奶奶,里里外外必然都是一把抓,但她却忽略了李纨这管事奶奶和王熙凤大不一样。 且不说各院里自有章程,李纨不好随便插手姐妹们的私事,便连巡夜守门的体系也都是府里指定的,对李纨不过是听调不听宣罢了。 如今听女儿一分析,赵姨娘也觉得自己似乎是忽略了什么,可又不想在女儿面前露怯,忙举出了另一桩证据:“你说是巡夜守门的仆妇,那就更不对了!我当时虽没瞧清楚那妇人什么妆容,可论衣服料子脂粉香气,都不是寻常下人能用的——那S浪劲儿绝不是个少经人事的姑娘,除了她还能是谁?总不能是那……” 说着,她又抬手往青堂茅舍的方向指。 探春忙把她的手压下来,却仍是摇头道:“这园子里有些体面的丫鬟,用的东西未必就比主子差,譬如……” 她本来想拿袭人举例子——因被贾宝玉宠着,袭人吃穿用度只怕比她这做小姐的还强些,且又是早就经历过人事的,完全符合赵姨娘的描述。 可话到了嘴边她又觉得不甚妥当,于是便改口问道:“你那晚是什么时候去那蓼汀花溆的?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差不多刚过戌正去的吧,至于离开……” 赵姨娘说着忽然反应过来,反手叉腰瞪着杏核眼质问:“好啊,你这死丫头又审问起你娘来了?!” “姨娘若不想查清楚,那就算了!” 探春脸色一沉作势欲走。 赵姨娘忙拉住了她,泄气的道:“完事儿我就去你那儿了,是什么时辰你自己想去!” 探春暗暗在心里复盘了一下,最后又放缓了语气叮咛赵姨娘道:“母亲往后可不敢再这么冒失了,不然若被珠大嫂告到老爷太太跟前, 只怕没你的好果子吃!” 她最近难得叫了一声母亲,赵姨娘暗自欣喜之余,倒也没计较探春后半句语气又转而严厉, 反而满面堆笑的解释道:“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和你兄弟?那晚要真是大奶奶, 我跟她联起手来把那泼皮辣子弄下去, 到时候这府里还不就是咱们说了算?” 探春这才恍然,怪道她一门心思认定那晚的妇人就是李纨呢,却原来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不得不说,自己往日里倒小觑了这位生母,自己敢于冒险的性子,说不定就是从她这里传下来的。 正说着,就见王夫人身边的彩霞往这边来了,赵姨娘还想凑上去打招呼,却被贾探春扯着回了秋爽斋,继续一五一十的盘问。 且不提这母女两个如何。 却说彩霞这次是奉命来请李纨、王熙凤去青堂茅舍,讨论贾宝玉定亲一事的。 虽说双方都是至亲,薛姨妈也万没有挑理的意思,可这荣国府的宝贝疙瘩要定亲,自然不是一件小事,上上下下都得早做准备。 再就是王夫人和贾政如今分居两地,一些事情也还要托王熙凤和贾琏居中传话——至于李纨,毕竟是贾宝玉的亲嫂子,虽然没指着她能做什么,可也不好撇下她让王熙凤这堂嫂一肩挑。 而也就在彩霞去稻香村里通传的同时,王熙凤才刚刚在家中起身更衣洗漱。 她慵懒惬意的坐在梳妆台前,一面拿起胭脂红纸,一面忍不住向平儿抱怨:“都这时辰了,你怎么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