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是条养不熟的白眼狼,拴不住的骚骡马!说,你到底祸害了我们家里多少清白女子?!” 她半是泛酸半是恼怒,心道自己原本就是因为贾琏风流浪荡,所以才会失身于这狗奴才的,哪知这狗奴才在好色一途上竟也不遑多让! 那这两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区别?那自己舍了贞洁红杏出墙,又意义何在?! 王熙凤越想越不甘,不等焦顺开口狡辩,勐的伸手往下一划拉,娇叱道:“我今儿就断了这是非根,也好大家清净!” 焦顺忙用手掐住王熙凤的腕子,让她使不上力道,可一时也不敢生拉硬扯,只得讪笑讨饶道:“这可万万使不得——求奶奶高抬贵手,我这里自有体己奉上、自有体己奉上!” “呸~谁稀罕你的体己!” 王熙凤朝他脸上啐了一口,咬牙切齿道:“只恨我有眼无珠,竟一再选中你们这等下流坯子!” 焦顺身下吃疼心里着恼,暗暗发誓等护住下盘之后,定要让这凤辣子见识一下什么叫百折不孬,表面上却摆出唾面自干的嘴脸,陪笑道:“我这体己可不是一般的体己,而是专能为二奶奶消愁解闷的活宝贝!” “活宝贝?” 王熙凤闻言嗤笑一声:“你当我是那些没见过世面的毛头丫头,随便弄个猫儿狗儿雀儿的就能哄住不成?” “怎么可能!” 焦顺指天誓地:“我这活宝贝岂是那些玩物可比?它非但能给二奶奶解闷,还能在家务事儿上替您排忧解难呢!” “呸,你越说越没熘儿了!我……” 王熙凤哪里肯信? “二奶奶、二奶奶?” 正僵持间,忽听芭蕉林外传来了平儿的呼唤声。 王熙凤急忙松脱了,一面整理衣襟一面扬声问:“什么事?” 就听平儿在林子外面禀报道:“史家姑太太到了,方才在门口就问起奶奶,只怕一会儿就该派人来找您了。” 王熙凤闻言,狠狠剜了焦顺一眼,就向着林子外面走去。 不过没走出两步,她忽又回头道:“你方才说的那体己,什么时候送来?” 焦顺原想说两句硬气的,可又担心万一刺激到这婆娘,搞出玉石俱焚的事情就不妙了。 还是权且记下,等日后再说! 于是含湖道:“急什么,该见着时自然就见着了。” “哼~” 王熙凤娇哼一声径自出了芭蕉林,见到守在外面的平儿,她下意识想要梳拢一下鬓角的碎发,可皓腕举到一半忽又想起什么,忙取出帕子裹住素白小手狠命擦拭。 同时她心下忽冒出一个念头:焦顺和贾琏其实还是有区别,而且区别还很大! 先不提王熙凤回到大观园里,如何长袖善舞笑对八方。 却说焦顺先查看了一下战损,这才骂咧咧的出了芭蕉林,并且刻意选了和王熙凤相反的方向——他准备悄悄绕到东北方,伪装成是刚从宁国府折返的样子,反正那边儿有的是人给自己圆谎。 行至通往宁国府的捷径,焦顺正准备折返大观园,却忽听身后有人中气不足的怯声呼唤:“顺、顺、顺……” 焦顺狐疑回头,却见路旁的山石后面走出个羞答答的妇人,她低垂着眉眼,略带肉感却又不失尖俏的下巴,几乎要戳进白瓷也似的锁骨里,十根葱白的指头在平摊的小腹上盘根错节,两条腿儿更似是灌了铅一般,每往前迈出半步,都要使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