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偏护着那娼妇——要是你肯去查,我又何至于找上彩霞?” 原本还是只是胡搅蛮缠,可越说越觉得错在探春,她不由愤然拍案道:“明明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偏偏胳膊肘往外拐,如今倒还有脸怪我找别人?!也不知我这辈子做了什么孽,就……” “嘘!” 探春见她大有情绪失控的征兆,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正色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姨娘且先仔细说来。” 赵姨娘下意识看了眼门外,这才压低了嗓子复述起了彩霞的推理。 因她总忍不住夸大其词添油加醋,刚说到半截就被探春挑出了几个谬误,后面便有些颠三倒四不得要领。 探春听完后皱眉沉吟半晌,然后直指关键所在:“这么说,这些都是彩霞的推测,其实并没有实证口供,又或是亲眼所见?” “怎么没有实证?!” 赵姨娘腾一下子跳将起来,一手掐腰喷嘴儿茶壶似的反驳:“那娼妇的肚兜都穿到玉钏身上去了,还被那小蹄子穿着招摇过市的,当时被彩霞看的真真儿的,怎么不是实证了?!” 探春虽仍是半信半疑。 可这事儿乍一听,也确实不好解释。 难道说…… 他竟真与太太有染不成?! 惊骇之余,探春却倒并没有多少反感愤怒的情绪。 盖因她对焦顺的观感,本就是从谷底绝地反弹起来的,比起当初那刻骨铭心的仇恨,眼下的情绪波动最多只能算是技术性调整。 或者说是高位震荡更合适一些。 所以震惊过后,她首先想到的就是焦顺的安危,于是断然道:“这事儿必须告诉焦大哥!” “什么?!” 赵姨娘先是一愣,继而跳脚骂道:“好你个死没良心的,先前胳膊肘往外拐也就罢了,如今我都已经查出来了,你还要……” “姨娘!” 探春低喝一声,厉声质问:“你怎么保证彩霞不会为了环哥儿,把这捕风捉影的事情直接捅到老爷面前?!” “这……” 赵姨娘的气势一馁,支吾道:“彩霞是个好姑娘,才不会、才不会像你这样跟我对着干!再说、再说我也告诉他了,环哥儿往后还指着焦顺提携呢。” 虽是肯定的口吻,言语间却无甚底气。 “姨娘既指着他提携环哥儿,又怎么敢让人背地查他?!” 探春再次质问,旋即放缓了语气:“你放心,我到时只说是彩霞自己起了疑,姨娘听了心慌,才让我过去传话的。” 赵姨娘明显松了口气,但转脸又为难起来:“那彩霞……” “等我回来再说!” 探春说着,吩咐赵姨娘在此地不要走动,便独自出门赶奔清堂茅舍。 到了地方一扫听,得知焦顺还在里面高谈阔论,便又表示过会儿再来给太太问安,悄默声守在了出园子的必经之路上。 焦顺其实早把事情说清楚了。 王夫人不堪其扰,他又何尝不觉得肉痛? 即便有皇帝代言,自行车黄包车的销量只怕也不会太高,这一味的扩产完全没有意义。 可皇帝正在兴头上,巴不得四九城里人手一辆,他身为幸进之臣哪敢犯言直谏? 故此早弄了一套尽早投产的方略,只不过是在默默执行,而并没有通报给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