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等等!” 这时一直跪在地上陈垨突然弹射起步,抢到那小宫女面前激动的指着自己道:“陛下难道就没有交代,和巡城御史陈垨有关的事情?!” “御史陈垨?” 小宫女可爱又迷惑的歪了歪头:“哪是谁?” ………… 是日下午,荣禧堂内。 因明儿就是九九重阳了,贾政泡在书房大半天,打算琢磨出一首应景的诗词,可拟了十来首都不满意,于是就想把旧作翻出来找找灵感。 结果翻找旧作的时候,却意外翻到了九月初三当日,自己写给王夫人的那封解释信。 这封信原该九月初三就送去的,可贾政写完之后就觉得自己如此急着解释,有伤一家之主的颜面,于是就准备转过天再给王夫人送去。 结果明日复明日,竟就耽搁到了九月初八。 他一琢磨这也有五六天光景了,何况明儿九九重阳的时候,两夫妻必然是要在老太太跟前碰头的,自己何不给她一个台阶,让她当面自承其错? 这般想着,贾政便差人将这封迟了五六日的解释信,送去了清堂茅舍。 送出信之后,他正揣度王夫人览信之后该是怎样的后悔不迭,忽就见贾琏急匆匆的自外面进来,都顾不得见礼,便大声嚷嚷道:“可了不得了,那焦顺在宫里把天都给捅破了!” 贾政吓了一跳,差点把胡子揪下几根来,他也顾不得喊疼,忙追问道:“怎么回事?他几时进的宫?!” “就昨儿晚上!” 贾琏激动道:“听说他昨晚上就在宫里过的夜,这也不知道是拿住了礼部什么把柄,今儿一早上礼部右侍郎就因为他下了大狱,王尚书和左侍郎也被勒令停职待参——礼部上上下下也都受了牵扯,连贺阁老都被罚了三个月的俸!” 贾政听完这番话,张大了嘴半天也没挤出一句话来。 直到贾琏探问,他才长出了一口恶气,颓然道:“唉~原以为咱们家多了个臂助,如今看来,分明就出了个混世魔王!” 这之后,贾政如何差遣贾琏细查究竟且先不提。 却说那送信的妇人到了清堂茅舍,满面讨好的将信交到王夫人手上,就见王夫人匆匆看罢,整个人竟仿佛成了泥胎木塑一般,良久不见半点反应。 那送信妇人只好小心翼翼的唤道:“太太、太太?您可还有什么要吩咐奴婢的?” 王夫人这才缓过神来,却是三魂六魄只归位了一半,痴愣愣的抬头看着那妇人,半晌才问:“这信上说是初三写的,缘何这时候才送来?” “这……” 那妇人讪讪道:“老爷没交代,要不…我回去问问?” 二十几年的夫妻,就算知根不知底儿,王夫人也能大致猜出,多半又是贾政拉不下颜面所致。 可是…… 她不自觉的将攥皱了信纸,七情上脸五味杂陈。 自己九月初三之所以会不管不顾的与焦顺苟且,正是因为误以为贾政暗中差遣下人调查自己所致,若这封信写完之后就直接送来,自己还会…… 谁能想到半辈子的贞洁,竟就毁在了丈夫这好面子的毛病上! 王夫人怅然若失,可真要说她有多悔恨,那倒却也并没有,毕竟做了这么多年人妻人母,也唯有在那柴房之中,她才真正体会到了做女人的快乐。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王夫人煞白的脸